自己一系列反常行為的機會。
顧紹琢磨了一晚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以身試險,幫盛野撥開前面的雲霧,讓他看清楚這是一條多麼絕望的路。
而且這個辦法是有一定可行性的,在宋錦白追盛野追的轟轟烈烈的時候,盛野拒絕宋錦白的決絕,也讓很多有同樣想法的人望而卻步。
顧紹深呼一口氣,看著盛野的眼睛,想到自己是在為友誼奉獻,忍著惡寒,一字一句道:“你說,我跟言卿表白怎麼樣?”
盛野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聽覺出現了問題。
他足足沉默了好幾秒鐘,看著顧紹臉上不似作假的表情,從胸腔裡重重撥出口氣,然後上前幾步揪著顧紹胸口的衣服把他往走廊盡頭偏僻的地方帶。
“誒,我自己能走。”顧紹身子扭著,被盛野用拖麻袋一樣的動作拖著,姿勢彆扭得不行:“我自己走,自己走。”
他的抗議沒得到盛野一個正眼,盛野邊往走廊的僻靜處走去,胸膛不斷起伏,在壓抑怒氣。
他在想是不是他對言卿的態度太模糊不清,讓顧紹以為言卿是可以被他拿來隨意取笑、找樂子的物件?
還是顧紹真的病得不輕?
一路以這樣拽麻袋的姿勢把人拽到窗戶處,旁邊就是酒店的應急通道,盛野放開顧紹,顧紹腳步不由踉蹌了幾步。
他倉促靠牆站穩,慌張地望著盛野,很害怕他突然給自己兩拳。
盛野的身影半隱藏在黑暗裡,掀起唇角,要笑不笑地看著他:“什麼意思?解釋。”
顧紹可太熟悉他這幅狀態了,盛野真正氣到極點時,不會大吼大叫,暴怒到失去理智,但就是這樣剋制的人,生氣起來才會更加可怖。
他後背貼著牆壁,退無可退,只能和盛野對視,看著盛野望向他的眼神極淡,嘴角彎起:“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試試。”
“……”
再給顧紹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再說一遍了,嚥了咽口水,感覺這事大發了。
他還沒組織好語言,盛野的眼神徒然變得漠然,一步步朝他走來,語氣帶著費解:“是不是我的態度不夠明確?”
顧紹緊緊貼著牆壁,不斷往後縮:“?”
盛野站在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低頭,拳頭慢慢握緊:“讓你覺得他是你能拿來取樂的樂子,真心話大冒險輸了?還是跟人打賭?”
不是,什麼真心話大冒險,什麼打賭?
顧紹一瞬間沒反應過來,兩秒後才發現盛野是以為他跟別人打賭輸了,才要跟言卿表白——
天地良心啊!
他純粹是為了讓盛野看看一般直男被男的告白會有的反應,從而達到讓他死心的目的好不好!
他為了兄弟不受情傷,連自己的清譽都豁出去了,竟然還被人懷疑是拿人打賭。
顧紹覺得他冤死了,就看見盛野目光審視著他:“言卿恐同,你故意的吧?故意噁心他,這也是你打賭的一部分嗎?”
顧紹:“!!!”
言卿恐同,他恐同?
他他他恐同?!
顧紹整個人都傻了,眼神呆滯,看著盛野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不管不顧地道:“不是,這,他恐同,那你……”
話到關頭,他硬生生將湧到喉嚨的話吞了下去,差點咬到舌頭,看著盛野的目光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他以為盛野根本不知道直男的威力,就像曾經的他面對眾多gay都能百折不彎一樣,結果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樣!
他不僅知道言卿是直男,還知道他恐同,還要喜歡他,這是什麼大無畏的精神?
顧紹重重嚥了口口水,發現這個局面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不是他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