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下氣說軟話的份兒上,算了吧。阿蘿說完,又打了個呵欠。
劉珏忍不住衝口道:“我真心實意向你道歉,你竟聽了想睡?”
阿蘿白了他一眼:“那你要我怎樣?感動得哭?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啦,原諒你了。”
她說完擺出一副想睡的架勢。劉珏哭笑不得,準備好的臺詞與想象中的情節完全對不上,但他又不甘心離去,板下臉訓道:“好,過去的事就不提了,真不知道誰給你這麼大膽子去做這事的,你不知道危險?存心把自己往刀尖上送!”
一見他板著臉的樣子,阿蘿心裡的火騰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人家要不是為了……”
“什麼?為了什麼?”劉珏逼問了一句。今天不趁著這個機會逼她說出來,以她的性格,怕是她為他死了,也不會說半句喜歡他的話。
“為了我的子離哥哥登基做王唄!”阿蘿臉往旁邊一轉,避開了劉珏的視線。
“是麼?那你說出來不是害他有了牽掛?你是害他還是幫他啊?”劉珏閒閒地問道。
“要你管!這是我和我子離哥哥的事情,不勞平南王操心!”
劉珏扳過她的臉,阿蘿一巴掌開啟:“不要動手動腳壞我清譽!”她低下眼簾,心裡不知為何,彆扭得很。
劉珏突然想笑,眼前的阿蘿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帶著十足女孩子的嬌憨,哪還是在生氣,分明是死鴨子嘴硬!他現在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心想,這次絕不再讓她逃開。他一把抱起阿蘿:“我就喜歡動手。如果壞了你的名聲,你就只能嫁我,這主意不錯!”他呵呵笑著,抱著她又往浴室走。
《蔓蔓青蘿》第二十四章(9)
阿蘿大驚:“你不要臉!你又想……”
“說對了,我的未婚妻子想移情別戀,本王不爽得很,就想先下手為強。等你成了我的人,我看你的子離哥哥還會不會要你?!寧國刑法怎麼說的?紅杏出牆者黥面、鞭笞,嘖嘖!”
阿蘿一掌往他脖子上劈去,還沒碰著他,身子就往前飛,她驚呼一聲,落入池水中:“劉珏,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啊。我,我跟你沒完!”
劉珏抱著手臂站在池邊,好笑地盯著渾身溼透的阿蘿:“我的袍子你穿太大了,這樣露著也挺誘人的。”
阿蘿低頭一看,果然領口露出一大片胸部,她雙手一掩,人已沉入水裡,露出臉來罵道:“淫賊!”
劉珏呵呵笑道:“好像這是你第三次罵我淫賊了,也罷,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淫賊!”說著作勢就要解衣。
阿蘿大急:“你,你不要!”
“不要也行,說,你為何要這趟渾水?說了我就不動你!”
阿蘿瞪著他,在水池裡泡著,狼狽不堪。劉珏居高臨下,好整以暇,悠然自在。她恨得使勁一拍水,嘴一扁,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你欺負我,我要回家!我要我爸我要我媽!我不要和你們這些人待在一起!”她邊哭邊拍水,也不管外袍寬大春光外洩。阿蘿哭自己莫名其妙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還為了一個男人這般折騰。她越哭越覺得委屈。
驚痛隨著哭聲掠過心頭,劉珏想也不想就跳了下去,使勁把阿蘿往懷裡一摟。“別哭,阿蘿,別哭!”他心裡酸得泛起陣陣疼痛,“我不逼你,再不逼你,你想回家,我就送你回相府!”
“我才不要回相府,我才不要看到那個爹賣女求榮的嘴臉。我爸比他好多了,我爸是清官,我討厭他!討厭!”阿蘿一把鼻涕一把淚,說得語無倫次,聽得劉珏雲裡霧裡:“好,好,不回去就不回去!不哭了!”
阿蘿哭到興頭上,哪管劉珏哄不哄她,哭聲越發大了。劉珏沒法,捧起她的臉便吻了下去。阿蘿鼻子哭得塞住,嘴又被他堵住,呼吸不暢,難受之至,使勁擺頭要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