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劉珏慌了手腳,生怕她離開懷抱,雙手一使勁,牢牢地困住她。阿蘿臉憋得通紅,擺脫不了,張大眼對劉珏怒目而視,沒堅持多久,一口氣上不來,她身子一軟,竟憋暈了過去。
劉珏只覺阿蘿身體一軟,連忙用手扶住她,見她已暈了過去。她怎麼就暈過去了?他鬱悶地泡在水池裡待了半晌,長嘆一聲,抱起她走進臥室。他脫去她溼透的外袍,阿蘿像新出生的嬰兒般柔嫩的面板呈現在眼前。劉珏一笑,心裡竟無半點綺念,找出乾布巾幫她拭乾水漬,小心地用被子裹好她,這才去換過衣裳。
阿蘿醒過來看到的第一幅畫面,就是劉珏鬆鬆地披著外袍,半裸露著胸,含笑瞧著她的臉。她再一感覺自己,立刻尖叫起來:“你要做什麼?”她全身縮排被子裡,只露個腦袋。
劉珏俯身上去,隔著被子把她壓了個嚴實:“放心,我不亂來。”
他深邃的眼睛捉住阿蘿的視線:“阿蘿,我都知道……我——只是太想聽你說一句,你喜歡我的是麼?”
阿蘿覺得劉珏的眼睛像是磁石,那裡面吸進了所有的光,藏著海一般深沉厚實的情感。一層淚光不由自主又浮上了她的眼。
“我們要在一起,無論怎樣都要在一起。”劉珏輕聲道。他低下頭溫柔地親了下她的臉,摟她入懷。阿蘿閉上眼,嘴角漾出笑容,慢慢睡著了。
夜深了,更沉了。漸漸地,晨曦湧現,白晝來臨。阿蘿睜了睜眼,太陽已照進屋子。她一動,劉珏跟著醒了,他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竟隔著被子抱著她睡了一晚。兩人眼光一碰,又躲開。阿蘿輕聲道:“給我拿衣服去!”
劉珏傻傻地看著她酡紅的臉:“你好美!”他飛快地在她臉上印下一吻,跳下床,回頭斜睨著她:“我還是覺得你就這樣最好。”
阿蘿臉一紅,不理他。
《蔓蔓青蘿》第二十四章(10)
沒過多久,思畫捧著衣裳笑著走進來:“主子吩咐思畫來侍候小姐!”
《蔓蔓青蘿》第二十五章(1)
三月初四,璃親王劉緋領五千鐵衛由邊城回到風城,只帶兩名侍從入王宮奔喪。
一切都還是老樣子,只多了重重疊疊雪白的靈幡飄蕩在初春的涼風裡。子離熱淚盈眶,他回來了,他已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只顧著防備王皇后加害,對太子隱忍的人了。他腳步穩健,眼睛裡透出刀鋒般的利芒,直直地走向玉龍宮。
看到玉龍宮宮門,子離心裡一顫,已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一聲悲呼從口中逸了出來,顫顫巍巍,迴響在王城裡。
宮門內外守靈的大臣及侍從不由得又哀哀地呼號起來,哭靈聲此起彼伏。顧相李相等一幫大臣低泣著勸道:“四殿下節哀!”
王皇后與太子聽到子離那聲哭喊,不知為何,心裡竟起了一陣寒意,被他聲音裡的那股子悲痛��眯幕牛�諾盟夾髟勇搖!�
太子劉鑑走出宮門,看見三年未見的四皇弟一襲白衣哭倒在宮門臺階上。他,終於還是回來了,有訊息傳來,他的兩萬兵馬在西城門外黃水峽谷駐紮,八萬右翼軍似有調動行軍跡象。他是要與自己兵戎相見了。收起眼裡的厭惡,劉鑑急步下了臺階,哽咽道:“四皇弟,你來遲了。”
子離收住悲聲,對太子深施一禮:“皇兄……”他慢慢站起身,“我見父王去。”他慢慢抬腳往宮裡行去。
三年後的四皇弟已經在軍中磨礪出另一種氣質,原來的斯文書生氣被錚錚殺氣洗得乾乾淨淨。如果從前的劉緋是一柄華美的銀刀,只能做剖瓜割烤肉用,現在的他就是柄飲過血的軍刀,出鞘便要人死!太子瞧著子離挺直的背脊和舉手投足間透出的大將風範,手不知不覺已緊握成拳。
子離瞧著玉棺裡面色如生的寧王,想起從此以後,這王宮裡最後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