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只見他抿著雙唇,一言不發地靠在椅背上,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一縷月光灑了下來,帽簷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陰影,將他的面容映得有些冷俊,那套黑色的皮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帶著一絲不近人情的冷酷。
車子從唐頤身旁擦身而過,彷彿感受到路邊有人,他轉了轉眼珠,不意地向反光鏡望去一眼。
短短一瞥,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臉上的神情在剎那間風雲變色。想將那抹身影看得更清楚,可無奈,巷子裡實在太黑了。
“停車!”他毫不遲疑地下令。
一個急剎車,車子停止了前進,他推開車門,一步跨了下來。放眼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沒有,彷彿之前自己所見的只是錯覺。
雙眉一挑,臉上露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讓人蛋疼的河蟹大軍啊,我都木有更新的*了。本來大綱裡還有肉,現在肉個屁,連kiss這種都不能描寫了,連正常章節都隨時面臨被鎖危險。真的很鬱悶,感覺不會愛了……
愛在硝煙下 第四十九章 麵包房
小酒館裡;坐著一個男人。
當唐頤風塵僕僕地推門走進來時;他從容不迫地抬起了頭;向她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他說的是法語。
“好久不見,麥克斯。”唐頤回以一笑;脫掉大衣後,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是一家小店;托馬斯是瑪利亞的隔壁鄰居;是跑堂也是這裡的老闆,看見唐頤便笑呵呵地走了過來;問;“想喝什麼?”
“給我一杯啤酒。”
聞言,麥克斯喊住老闆;用流利的德語說道;“給她一杯蘇打。”
她微微攏起秀眉,似乎在無聲地抗議,見狀,麥克斯壓低了聲音,“有要緊事,事關你父親。”
唐頤聽了,不由心一緊,脫口問道,“真的?”
“當然。”麥克斯見老闆遠遠地端著一杯水走過來,便將手指壓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她強忍下心中的迫切,說了句謝謝,然後拿起酒杯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一顆心卻狂跳不已。
直到老闆走遠了,確定四周沒有人會聽到他們的對話,才壓低了聲音又問,“他如何?”
“兩個訊息,一個好,一個壞,你想先聽哪個?”
她想也不想地道,“壞。”
麥克斯道,“他在裡頭。”
明知道他不會說謊,可她還不死心地做著最後的掙扎,“你確定?”
“我親眼所見,關在那裡的中國人寥寥無幾,不會認錯人。”麥克斯只是在敘述一個事實,可他不會知道,自己平靜的語調對她來說,有多殘忍。
最後的一線希望,隨著他這句斬釘截鐵的話,打得煙消雲散。她一下子變得魂不守舍,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彷彿整個人都沉到了海底,窒息將自己淹沒。
唐頤低下頭,雙手捂住臉,什麼話也說不出。自從父親不在身邊了,她總是不停地對自己說,要忍啊。可是現在,她完全無法剋制住心裡翻騰的絕望,這一刻,悲從心中來。
見她掉淚,麥克斯有些無措,忙從口袋裡掏出手絹遞給她,道,“你先別急著哭啊,這不還有一個好訊息。”
聞言,她一怔,接過手帕胡亂地抹了下眼睛,強打起精神,低聲說了句,“對不起,我失態了。”
這可真是個懂禮貌的好姑娘,他在心裡感嘆一句,隨即又言歸正傳,“他雖然在布痕瓦爾德,卻不在營房裡,而是在被關在指揮室旁邊單獨的監牢裡。”
“有區別嗎?”每當人們提起那三個字,總是各種傳說、各種流言,叫人聞風喪膽。
“有的。至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