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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小男孩小女孩,總是喜歡這樣,兩小無猜得膩歪,卻沒人出面敢捅破層窗戶紙。我也暗暗提醒過嘯天,在感情這事上,男人應該主動一點,總不能讓小姑娘先開口說那句話。小子卻是鐵錘般的心眼兒,也不知道是跟我打哈哈呢還是真沒想明白男女之事。

有一天,露露哭喪著臉說,嘯天被一個叫盧欣然的女孩拐跑了。我有些震驚,一直以為嘯天早晚是我妹夫,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人家給攻佔下了。露露茫然地說,那女孩兒真的厲害,聽說每天像影子一樣跟在嘯天身後打轉,最後嘯天舉白旗投降了。

自從嘯天有了女朋友後,他更少打電話過來了。露露是個矜持的姑娘,一見到他冷落了,自己即便沉悶委屈得不行,也端著不給他打電話。只是每次見著我就長吁短嘆一下。我看不下去,瞞著露露聯絡了一下嘯天。沒想到這小子以前說話稀稀拉拉的,現在張口閉口都是那個女孩的名字,一說起來跟倒豆子一樣還沒完了。我不悅地掛了電話,又鼓勵露露積極主動一點,向那個盧欣然學習學習。露露一聽,更加受挫,索性再也不在我面前提嘯天的事情了。

2004年初,我終於完成學業,聽說有人買了我們家古宅,我爸沒心思處理,讓我幫忙看著辦,我就提前回國了。好多年沒在國內開車,有些不習慣,在露天停車場倒車時,也格外小心。買完東西剛準備取車,卻看見一輛白色的奧迪把停車場角落的臨時攤位撞翻了,裡面驚慌失措地走出兩個女孩來。

一個有著濃黑長髮的女孩忙著跑向了攤位,另外一個燙著卷的則仔細研究著車屁股的刮痕。

黑髮姑娘穿了件純白色的毛衣,蹲在攤位撿散亂了一地的鑰匙,邊撿邊和旁邊的攤主說對不起。攤主是個殘疾人,大概在這裡配配鑰匙賺點養家餬口的散錢。

燙著卷的姑娘遠遠地走過來,喊道:“盧欣然,怎麼辦?車後面那兩道痕可深了。”

我聽到這個名字,心裡有些驚詫,特地多看了眼那黑髮姑娘。

她站起來,把所有的鑰匙都放到了攤位旁,轉身和捲髮姑娘說:“颳了就颳了吧。”

捲髮姑娘似是心理不平衡:“要我說,就得讓他賠。什麼停車場啊,怎麼能隨便讓人在這裡擺攤呢。我看看這停車場是誰家的去。”

盧欣然攔住了她:“算了。車是我的,要鬧也是我鬧,你先回去吧。”

捲髮姑娘冷得跺著腳:“什麼倒黴天啊。我說,誰讓你在這裡擺攤的?不知道這裡是停車場嗎?”她對著那個嚇傻了的殘疾人喊道。

盧欣然忽然大聲說:“讓你回去你就回去。”

捲髮姑娘不滿地看了看盧欣然,又氣憤地看了眼攤主,不甘心地走了。

盧欣然低下頭,把撞斜了的小桌板方正了之後,蹲在旁邊跟攤主說道:“大叔,今天這事是我們不對。以前我也擺過攤,跟我媽倆在老家小學門口賣貼紙啊筆芯啊什麼的,天越冷生意就越不好做。每天還得防著學校小賣鋪的人出來趕我們走。知道您不容易,剛才那人說話您別往心裡去。”

攤主還是個啞巴,比劃了下手,表示不在意這事情。

我看她白色的長毛衣已經蹭上了小桌板上的機油。她倒也不在意,揩了揩後,說:“大叔,以後我家要配鑰匙,指定到您這裡來。”

我在國外見過不少暴發戶的孩子,大多是被父母送到美國鍍個金的,碰到問題總喜歡拍錢出來解決,像她這樣已經比較少見了。

我拿出車鑰匙打算走人,沒想到她忽然跑上來,對著我說:“那個……你會開車嗎?”

我終於看清她長什麼模樣了。眼睛佔了幾乎一半的臉,該說她的眼睛大還是臉小呢,總之長相令人印象深刻。

我環顧了四周,確定她問的人是我,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