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心……當真可以為了和我在一起,什麼也不管也不顧,原來一切不過是我自個的妄想而已,可笑,可嘆……”
……
陳澤森站在我的面前,靜靜地看著我,眼眶裡似乎湧上了點點晶瑩的淚珠,直到我覺得頭暈蹲下來的時候,他猛地一下抱住我,緊緊地像是要將我嵌入他的身體:“朵朵,朵朵,我……我不知道你從來沒有怪我……我以為……我以為……”
他語不成聲,只知道緊緊地抱著我,任我拍打,總是不放開。
半年的時光,說快也極快,說慢也似乎過得相當的慢,我畢業了,取得了屬於我的證書,完成了我的學業,全部優異的成績讓我覺得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我不想去陳澤森媽媽的公司,我想要證明自己的能力,終於在多次的面試中,找到了一份屬於我的心儀工作,是在一家外企公司做市場部的管理。
就在陳澤森所在的城市,這座繁忙而燈火酒綠的城市,我並不是特別喜歡這座城市,卻因為陳澤森選擇留在了這裡,我們訂了婚,互換了結婚戒指,在城市的郊區比較安靜的地方買了一個不大的房子,只有兩室一廳的模樣,我覺得兩個人應該住小房子,小房子更能讓人感覺到溫馨,一天一天的生活,在生活的瑣事中應付,倒也算是自如,陳澤森在他媽媽的公司也是當市場部經理。
如果,不是我有一次因為東西沒有帶拉在家裡,我想我會和陳澤森就這麼下去,直到結婚生子!
如果,我沒有看到,那張讓我痛恨的面容出現在我的眼前,那個女子是娜姐,我這一次沒有認錯,我看到她對陳澤森的糾纏,他卻沒有十分冷漠的拒絕。
如果……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這兩個字,這個出現在我和他之間的娜姐,掀起了我和澤森之間的爭吵,他矢口否認他和娜姐糾纏不清,已經跟她說清楚,可他們以工作的方式繼續見面。
“你不會將她交給其他的同事嘛!”我衝他發脾氣。
他坐在沙發上,桌子上放了一罐開啟的啤酒:“我已經說了很多遍,我和她說清楚了,現在只是工作關係!”他聲音低沉,已經有了隱隱地怒氣。
這之後,這樣的爭吵越來越頻繁,娜姐已經成了我和陳澤森之間的炸彈,每每提及便會喚來一陣腥風血雨,不得安寧。
冬天的第一場雪在一場暴風之後到來,鋪滿了整個街道,也帶來了寒冬的感覺,心中的那一點不平,一場場劇烈的爭吵,浸的人心中畏寒,如何加衣服,都無法暖和此時屋中的寂寞,陳澤森還沒有回來,已經是深夜十點鐘了。
我爬到椅子上,透過四格窗;看房簷上垂掛的冰柱。透明的冰晶,冰冷的月光下,折射出悽美的光。
呆呆的望著外面的白雪世界,鵝毛般的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飄落,有小孩子在雪中玩耍,嬉笑奔跑,我望著窗外的雪白,失神!手心下是窗沿冰涼的感覺,風吹的有點冷,我緊緊衣領,想要找到一點溫暖。
房裡擺設很簡單,靠窗是一張圓桌,角落的那張木床屬於我的他,書牘和櫃子緊挨著床。
有所希冀的日子,悲慼又幸福。
他依舊很晚回來,屋外開鎖的聲音驚動了我,**睜開眼,門外低低咆哮而進的風吹亂我的鬢髮。我緊一緊被角,在被子裡瑟縮成一團,還是冷。
按下燈擎,“啪嗒”一聲,我的視野立時陷入一片橘色的淡光中。我呆坐在床上,看著光暈中的陳澤森。
他腳步虛浮,可嘴角有笑,似乎很開心,趔趄著進屋,醉眼瞥向角落裡我。我一驚,下意識想躲,可陳澤森已經悻然地收回視線,提起手裡兩瓶酒踱到桌旁。
他開啟了瓶子,仰頭就灌下一口,他皺緊的眉頭,酒一定很辣吧。他咂咂嘴,手摸進上衣口袋,一枚亮閃閃地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