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寶藏中最珍貴的寶物丁思梵帶了出來,那冬蟲夏草豈肯善甘罷休?
(9)除惡務盡
挖掘工作持續了幾個小時,擔心戰士們在挖掘的時候遭受到冬蟲夏草的襲擊,我父親吩咐每一個挖掘的戰士都要在腰上系一條繩子,拴在近前的一棵大樹上,戰士們對於首長這樣對待他們心中頗有不滿,可是隨後,他們才意識到我父親的辦法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正當幾個戰士向地下深處挖掘的時候,突然轟的一聲,他們立足的地面突然坍塌,凹陷出一個大洞來,那幾個戰士毫無防備,驚叫一聲,向著洞中栽了下去,幸好他們的腰上都繫著繩子,這才讓他們懸在空中,沒有跌入洞中。
幽洞中立即伸卷出幾根顏色深汙的植物莖葉,向著那幾個戰士捲了過來。我父親卻是早有防備,手疾眼快,伸手揪住繩子猛的向上一拉,那幾個戰士驚慌失措的逃了回來:“首長……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個啊……”我父親詞不達意的解釋道:“這就是罪惡的反動統治階級對勞動人民欠下的累累血債……”
“是不是老蔣的秘密武器?”一個戰士問道。
“反正都差不多,”我父親嘀咕道:“不管是老蔣還是王莽,都他媽的一丘之貉,來人,給我他媽的用火焰噴射器往洞裡死命的噴,對於這些至死不悟,甘當統治階級的狗奴才的東西,就不能跟他們客氣!”
戰士們聽不明白我父親都在嘀咕些什麼,但執行命令還是不打折扣的,十幾支火焰噴射器架起來,對準了洞穴噴出熾熱的焰流,那幾千度的高溫將洞穴中映得通明。只見那洞穴並不深,不過是一個地下空洞而已,但這個洞裡邊擠滿了深汙色的怪異植物,枝葉相接莖根相連,密密麻麻糾葛成一團,那陰穢的感覺讓人心裡有一種忍不住的嘔吐慾望。
烈焰熊熊之下,就見那深汙色的植物驚恐交加的扭動起來,這些被王莽精選出來的最“忠貞”的宮人,她們情願讓自己承受永世的孽劫,甚至不惜身入火獄,只為了滿足那邪惡的暴君成仙得道的一已之私願,真正稱得上至死不悟了。對這種東西我父親說不出來的憎恨與厭惡,如果不是這些東西那深入骨髓的奴性起到的作用,這世上根本就不會存在著什麼暴君。說到底,正是奴性創造了暴君,所以我父親對這種東西是向來心狠手辣的。
烈焰噴射之下,戰士們齊聲驚叫起來,他們再一次的以為自己眼花了,居然看到了幾個身體修長而白晰的女人在火焰中痛苦的掙扎,我父親唯恐讓這些戰士們看出破綻,萬一有誰被冬蟲夏草所迷惑,那可就糟了,所以他急急下令:“再他媽的給老子弄幾枚燃燒彈進去,老子要把這個洞給燒成青花窯……”
我父親說,他將部隊能夠弄來的火焰噴射器和燃燒彈全都給禍害了,挖得那片地到處都深洞,燒得地表細膩潔白,釉質晶瑩肥厚,色澤濃豔,藍中泛有黑斑……由此我父親斷定,那塊地含鐵、含錳量比較高……
我父親甚至還想入非非的琢磨著,等把全世界人民全都解放了,他就回九華山去燒窯……他一邊這麼沒邊沒沿的胡思亂想,一邊數著被燒成灰燼的八株冬蟲夏草,不僅數火焰中掙扎的女奴才的個數,還要數她們的胳膊腿,生怕漏掉了一點,足足折騰了一天,才總算是把那邪物徹底的清除乾淨。
接下來我父親坐在地上犯起愁來,他已經向上面報告說丁思梵安全獲救,可是實際上,現在丁思梵已經成為了第九株冬蟲夏草,一想到如果他就這樣把丁思梵送回家去,等到了家,她已經異化成為了一個人形草籽,我父親的頭皮就忍不住的發麻。
如何才能夠怯除丁思梵體內的毒素,我父親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如果我祖爺爺他老人家還在,這事就好辦了,可問題是我祖爺爺早就辭世了,雖然我爺爺還在,可是我爹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