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主的戰慄。
林熙和心尖微顫,心思瞬間百轉千回。
如若是從前,她是不會為這種甜言蜜語所影響的,因為口頭上的東西最是虛空。就像哪本俗套的言情小說裡流傳來開的一句臺詞——承諾是用來違背的!
林熙和沒有那麼悲觀,只是她更願意相信自己所聽所見所感。可很顯然,她現在變了,在不知不覺中變了。
她想:或許她還沒有愛上裴以恆,可裴以恆已經可以影響她的情緒了!哪怕只是一句甜言蜜語燔!
這種類似於淪陷的可能,讓林熙和心頭升騰起一股危機感。即便已經決定跟裴以恆嘗試著一輩子的可能,她也不樂見自己失陷得太快。
或許,這是她最後一點兒自我保護意識在作怪。又或者,這是她最後的掙扎窠。
意識到這些,林熙和不著痕跡地在心裡逸出一聲嘆息。
“想什麼呢?”裴以恆沒有看到她臉上有任何的表情,卻能夠感受到她情緒在變化。
林熙和抬頭,迎上他的視線。他的眼眸一直都是這般幽深若海,怎麼也看不到底。若是盯著看久了,便覺得那裡面藏著一個可怕的漩渦,會將人完全吸進去,萬劫不復。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有多麼危險。他的可怕之處不在於明面上的生殺予奪,而在於他就像一味慢性毒藥,會一點一點地侵入你的身體,蔓延至每一個細胞,直至無藥可救。
“到底怎麼了?怎麼這樣看著我?”裴以恆微微擰起眉頭。懷裡這個人很不對勁,很不對勁。
林熙和微微搖頭,伸手欲推開他。
裴以恆討厭這種捉不到摸不著的虛空感,尤其是這種虛空感來自林熙和,更讓他情緒躁動。
他攬著她的腰身不肯鬆手,一手抬起她的下巴,靜靜地凝視著那舉世無雙的明眸,低頭狠狠地咬上她的唇瓣。不是吻,是咬。
林熙和吃痛地皺眉,想要推開他,卻抵不過他的力氣。“裴以恆,你幹什麼!”
“你說呢?”裴以恆劍眉一挑,神情輕佻,語氣卻極具威脅。攬住纖腰的手臂,挑起她下巴的手指都沒有鬆動半分。
林熙和眉頭仍皺著,不明白裴以恆到底抽什麼風。“我沒時間猜你那變幻莫測的心思。鬆手!”
“鬆手可以,先告訴我,你剛才想什麼?”自從在島上水。乳茭融之後,他們的相處就漸入佳境。可就在剛才,他又有了從前那種被拒之千里的感覺。要命的是,他弄不懂她為什麼突然又對他豎起銅牆鐵壁!
林熙和無奈地拍打他的手,那動作彷彿他是一個胡鬧的孩子。
這讓裴以恆體內騰地燃起了一簇火苗,而且有越燒越旺盛的趨勢。
男人有個壞習慣,當一個女人脫離他的控制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到床上去解決問題!
很顯然,裴以恆也不能免俗!
他一把捏住她的腰,捏得她疼痛皺眉,然後低頭來勢洶洶地吻上她的唇。趁著她錯愕的機會,毫不留情地長驅直入,攻城略池!彷彿這樣就能證明,這個女人是屬於他的!彷彿這樣就能炸燬那一堵豎起的高牆。
林熙和反應過來,想要掙扎,卻根本是蚍蜉撼大樹,毫無意義。
她越是掙扎,裴以恆就越有種勢在必得的堅定。這個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絕對不允許她離了自己的懷抱,絕不!
裴以恆空出一手來,一把掃落了桌上的東西。
一時間,物件落地的聲音在耳邊響不絕。
林熙和被裴以恆按倒在桌子上,然後他強有力的身體就壓上她的。
“裴以恆,你瘋了!”林熙和瞬間有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這個地點,這種姿勢,讓她覺得自己就像一盤菜,等著裴以恆舉起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