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情急站了起來,“還有那一日我和黎揚的話也都是隨口而已。”
“我不會僅僅憑藉那一日的對話就輕易判斷,我的手下自從當日起便跟隨你,你的諸多作為和言辭領我茅塞頓開。跡州雖不是蠻荒之地,但才俊名士卻極少踏足,子痕尋訪多年,未見何人能及姑娘能耐,你不必太過自謙。”
莫子痕一番話下來,阮蘿已經不知所措,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些日子對土地的勘查還有記錄以及自己的一切行為都盡在他人掌握之中,難道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可她找不到讓自己離開青越城的理由,她已經做好了來年的一切準備,難道真要就此罷手從此受人挾制?
僵持中,阮蘿的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記憶的光線,她露出了一個大難不死的笑容,一隻手輕撫著自己的胸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實就是要我給跡州做一個一個地區性的氣候指導農業生產的規劃及分析對不對?”
“那是什麼?”
莫子痕一愣,不解地看向阮蘿。
阮蘿沒有辦法解釋,這是她的導師經常被各地政府請去做得一種分析考察,然後再撰寫一個針對性極強的分析報告,她也曾經參與過這樣的考察,但現代的大多數報告都與氣候和可持續發展有關聯,而這裡只需要農業的氣候分析就足夠了。
“就是顧問啊,”阮蘿忍不住伸出手比劃起來,多年以來她一直羨慕老師能夠透過考察和研究得出多樣的發展規劃,現在她竟然也被人當成了顧問級別的水平,阮蘿覺得剛剛的擔驚受怕忽然值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可以幫你完成初期的規劃,但是我需要你的配合,來。”
阮蘿這一刻有些反為主的感覺,她拉著一臉疑竇的莫子痕來到了偏廳旁小小的中。
“你有沒有跡州的地圖?”
“稍等。”莫子痕雖然不知道阮蘿到底要做什麼,可是看她一時間轉憂為喜,莫不是突然想通了自己的話?莫子痕從一旁的一摞卷宗中取出一張四折裁好的硬紙,鋪開後再用鎮紙壓好。
“跡州中間為山,近海處為平原,”阮蘿著從旁邊的紙堆裡抽出一張軟宣,又從懷中取出了自己的炭筆在上面畫出了幾道弧線和幾個字母,“地處中緯度的盛行西風帶,氣候條件是溫帶海洋性氣候。”
“等一下,”莫子痕緊盯著紙面,打斷了阮蘿,“阮姑娘所寫的究竟是什麼?”
阮蘿這才發覺,為了省事,她用得全部都是英文的縮寫以及氣象符號。
“這是我自己做得記錄,不重要,你現在只要記得我的話就好,”阮蘿看到莫子痕鄭重地點了點頭,又開始亂塗亂畫,“在情況固定的情況下,如果用經濟學上常用的swot分析法來講,跡州的優勢在於氣候溼潤,常年多雨,四季溫差小,最冷月氣溫能夠保持在零度以上,西南風將暖溼氣流帶入到跡州的南岸,就是這裡,”阮蘿將手指上了地圖跡州以南的位置,“而中部高山又形成地形雨,加劇跡州南部的降雨,莫城主,是不是跡州南部的降雨要大大多於北部?”
“的確,”莫子痕的眼中躍動著興奮的光彩,雖然聽不懂她剛才所大部分的內容,但她知道阮蘿從未去過跡州,卻將跡州的節侯得格外準確,“跡州南部的城鎮連年多雨,時常內澇,十分困擾。”
“所以優勢變成了劣勢,跡州缺少光照,也就是,這種氣候條件不適合初小麥和土豆之外的任何農作物生長。即便是強行種植穀物,穀物中的蛋白質也要比其他地方少得多。這種條件就相當於歐洲的部分地區,所以只有畜牧業才是最好的選擇。”
“畜牧……業?”
“就是養殖家畜。”
“跡州沿海的平原的確牧草豐美,每家每戶都會養殖牛羊,不過牛羊哪裡都可以飼養,況且一旦風暴來襲,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