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的損失率甚至不低於作物。”莫子痕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憂色。
“這我知道,牲畜不可能成為盈利的手段,我曾聽人過跡州出產大量的藥材?”
“是的,跡州中部的山區草木茂盛,藥材種類繁多,但採摘的時候風險大,產量低,藥商層層盤剝,藥材很難維繫普通農家的生活。”
“你們可以嘗試人工種植藥材,就像種植普通蔬菜糧食一樣,一方水土的自然條件是不變的,你們可以效湣�繳弦恍┡└�⒋鐧牡厙�諫�せ肪呈室說牡厙��殉鎏萏錮矗��爍鈐粕鉸鏨澆畔滷櫚囟際翹萏錚�鈐粕僥茄�蓋偷納鉸齠伎梢猿⑹裕��暈蟻腖淙豢�薊嶗�巖恍���恢劣諦脅煌ǎ俊�
“還有,”不等莫子痕接話,阮蘿快語連珠,“跡州島上可有一些果樹?”
“野生的一些漿果比較多,可大多數植株在風災時都會被摧毀,所以沒有人會去種植。”
“不要把這些東西栽培在島上其他的位置,”阮蘿用炭筆在地圖上濟州島以北中部山腳及至沿海處劃下一個圈,“在這裡。”
“為何?”
“這是跡州島上唯一的背風區,在海南島,當然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是個例子,海南島也是多風的島嶼,可是即便風災嚴重也總是有一定水果蔬菜以及植被儲存下來,這些植被都有兩個特徵,一個是相對低矮,一個就是生長在背風坡,跡州狹長,更適合這樣的方法,只要低矮的漿果類種植在這裡基本上不會受到風災的影響,這些東西雖然不能當做糧食,但如果平時賣到別的地方或是在危機之時解燃眉之急應該還可以。”
阮蘿沒有想到自己真的可以用上如此多從前的知識,包括多風地區海南和巴西經濟作物生產的經驗,原來在跡州也可以同樣適用。
興奮讓剛剛的緊張氣氛一掃而光,莫子痕盯著阮蘿亂塗亂畫的滿紙奇怪符號,眸子裡像是有煙火在怦然躍動。
“當然,我不懂政治不懂權謀,甚至不精通農牧,其餘一切都得你自己考量。”阮蘿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將這句話出來,的確,她有所能及就有所不能及,紙上談兵容易得很,但實踐總是更加困難的事情。
“聽阮姑娘的意思仍舊是不願與我同去?”莫子痕將目光從紙上收回再次看向阮蘿。
“就算我去了得恐怕還是這些話,你幹嘛非要養一個吃白飯的人?”
看著阮蘿無辜又有些緊張的表情,莫子痕以袖輕掩紅唇,發出了一陣悅耳的笑聲。阮蘿不解地看著她眨了眨眼,一頭霧水。
“其實我也不想姑娘和我同去,有云城主在此,子痕雖然大膽卻也不敢造次。”
“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要恐嚇要挾我?”
“如果不是如此這般,姑娘可會將剛才的肺腑之言告知於我?”
卑鄙啊!
阮蘿看著莫子痕小女孩一般得意的表情一時語塞,剛才的故弄玄虛和虛張聲勢她竟然完全被騙,一心恐懼之下才急中生智明白了莫子痕真正的意圖,可就連這點心理活動都被莫子痕算計在內。
“子痕雖然不能並無惡意,但實在是事出有因,還望姑娘釋懷,”莫子痕著從手上取下一枚玲瓏剔透的翠鸀玉戒,遞給阮蘿,“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若有朝一日雲城主不能護你周全時,可執此指環尋訪跡州,子痕必定奉若上賓。”
27。
從寧府出來時阮蘿的心情不上低落但卻總有一種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上的壓抑。
阮亭山之死雖然是自己所為,可她無論如何都覺得另有蹊蹺。
咄咄逼人的長公主,沉默寡言的寧思危,百般掩護的黎揚,助紂為虐的薛存道還有徐緋月,其實最讓她困惑的人還是雲天之。
想到自己竟然以與雲天之有苟且之事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