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別人乾的少,下次這個組就不想要你。打煤看堆,篩煤也要看堆。雖然俺的年齡小,可俺自尊心很強,從不示弱,每次幹完活,組長就說,你們別看她人小,可是活沒少幹哦。大家看俺篩的煤堆比她們篩的還大。俺一看真的比她們大,心裡樂滋滋的。只有每天都比她們乾的多,不能比她們少,她們才能看得起俺。車間裡年齡最大的就是俺們組長,她姓劉,俺叫她劉阿姨。就是組長可活也不能少,一是一,二是二。俺下班就和她們一起走,上班也能遇到她們。俺家住的比他們都近,她們必走俺家屋後過,這樣她們上班過俺家時就喊俺。
打煤的活兒不僅累,而且髒,每天干完活第一件事情就得去洗澡,不洗澡就沒法回家,整個臉黑的像非洲的黑妹。有時連鼻子里耳朵裡都是煤灰。經常有同學或是家裡人去找俺,到了面前也認不出俺來。不過很少有人來找俺,俺很少和外人說俺的工作車間,怕她們看到俺那狼狽樣,再說那樣會影響幹活,組長會說話的。
姐姐為了談戀愛把工作丟了,為了她的工作,俺爺爺費盡了周折。
為了大力發展農業,縣裡建了一個化肥廠,這個廠就坐落在俺們生產隊,隊裡被徵用了兩百畝土地,很多社員有意見,佔了這麼多地,還不給錢,將來我們老百姓靠什麼生活,喝西北風啊。廠裡來人圈地打樁,夜裡老百姓就偷偷的拔了,一連三天,地樁打不下去,廠裡急了,第四次打樁時候,來了很多人,樁打好了還留人看著。社員就與看樁的工人鬧了起來。後來縣裡來了很多領導,公安局也來人了。社員們提出了理由,不給錢,不給出路就不能佔我們的地。原來按每畝400元的青苗補償費都讓公社給佔了。為了解決老百姓的實際困難,縣裡決定每畝青苗補償費再加100元,以前的400元都發到群眾的手裡,同時每家可以安排一人進廠當工人。這樣才平息了社員的鬧事。
俺姐姐夠條件,就報了名,結果被廠長打了回來,說,工廠需要男工,我們這裡是髒活累活,女孩子幹不了。
有人提醒廠長,這女孩是龔先生的孫女,我們以後還要麻煩人家的。
不就是那個老中醫嗎?現在看病有幾個看中醫的,我們廠裡工人生病就到縣醫院看西醫。
就這樣俺姐被拒之門外,姐姐看到別人都進廠了,就她去不了,常在家又哭又鬧。
俺娘和爺爺說了,爺爺到處託人找廠長說情,唉,廠長就是不買賬。
一天爺爺接待了一位老太太,這老太太白白胖胖的,一幅福相,一看就知道是個城裡有錢家的人。扶著她來的保姆說,老太太天天肚脹,吃飯不香,覺也睡不著,更重要的是全身關節痠痛,今天腿疼,明天胳膊痛,每次到縣醫院看,吃了止痛片,只管一陣子。不知看了多少醫生,也不知花了多少錢,就是看不好病。
爺爺把了脈,脈象弛緩漂浮,看了舌苔,白膩苔重,就知道是內溼過重,活動太少,經脈不暢的緣故,並無大礙。於是就問了她的住處,平時喜歡吃什麼,有什麼生活習慣。老太太離這裡不太遠,只有四里路,喜歡吃油膩甜食,很少活動。保姆說,看病不怕花錢,只要能治好老太太的病,要多少給多少,她兩個兒子都是大幹部,一個兒子是化肥廠的廠長,一個兒子在縣裡當部長。
爺爺對老太太說,先吃我七副方子,你每天上午來我這裡一次,下午來一次,不能坐車只能步行。
老太太真的每天兩次步行到爺爺這裡,爺爺就給她在足三里、三陰交、內關、曲池、陵泉等穴位針上兩針,七天以後,老太太的症狀大為好轉。
一天,老太太帶了好多東西說來感謝爺爺,爺爺一樣也沒要,只是把姐姐的事告訴了老太太,請她請幫個忙。老太太聽了二話沒說,回家就找了兒子,很快姐姐就上班了。
後來老太太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