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不認識的人講話。”
“知道啦。”我深情地看著他。
“到家就給我寫信或打電話。”
“嗯,我會的。”火車慢慢地啟動了,“你回去吧。”
我隨列車遠,君逐清風歸。趙海跟著火車跑了好遠,我看他跟著火車跑的身影,沒有出息的眼淚像決了壩的洪水奔湧而出,就像受了好多委屈似的。其實我哪裡受到什麼委屈,可我忍不住。坐在我身邊的中年婦女,看我不吭聲地落淚,她問我:“剛才送你上車的是你物件。”我點點頭。我坐在窗邊,看到遼闊的田野,看到了許多的溝溝坎坎,人生何嘗不是這樣凹凸不平。火車快速向前行駛著,它把我從親人身邊分開了,可是它又將把我帶到另一批親人的身邊。我的心很矛盾,這鐵路的兩頭都是親人,離開與捨不得在交替折磨著我。
隨著火車的疾駛,家越來越近了,我想又可以看到父母了,心裡有了幸福感。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天上掛滿了星星。車裡的人都在睡覺,什麼形象的都有,有張嘴打呼嚕的,有聊天說夢話的,還有放屁咳嗽的。人睡的形象怪嚇人的,我不敢再看了。不一會我也打起了瞌睡。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有人上廁所的關門聲把我驚醒了,抬頭看看,天已經亮了。廣播裡響起了報站的聲音:“各位旅客,徐州站到了。”我提著小包揹著大包出了站,沒命地往家趕。
到家了,一進門娘在洗衣服。“娘。”
“哎呀。俺閨女回來了。”娘急忙接下我身上的包,“你走這麼長時間也不想娘了。乖乖累壞了。”娘連忙著叫我兩個弟弟,“小明、小亮,快下樓,你二姐回來了。”原來兩個弟弟放寒假回來了。
我坐在沙發上,滿屋都是新傢俱,不用說是給我的,娘連忙打來一盆熱水,讓我燙燙腳。我洗好後,娘就把飯買回來了。“走了這麼長時間把娘想死了。”
我正在吃飯,兩個弟弟下樓了。“二姐給我們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
“帶了,在包裡你們自己拿。”
“你兩人別鬧了,讓你姐睡會,她做了一夜的車。”
“娘,我不累。娘,還有你和爸的呢,都是他給買的。”
“這孩子花錢幹嗎,你好好地睡一覺,我去買菜,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我一覺睡到下午4點。晚上爸爸回來了,我和全家人說部隊裡的生活,說趙海對我是如何好呢。父母聽了很高興也很放心了。看著面前一大桌子的菜沒有胃口。總惦記趙海現在吃飯了沒有,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太重要了,他是我的希望,是我的依靠,是我的財富,雖然他一無所有,可我們有純真的愛。
第二天是星期日,婆婆來了,我和她說趙海的近況,婆婆聽了合不上嘴。送走了婆婆。該上班了,單位搞民兵訓練。
按當地的風俗,我們在春節期間還要辦一次像樣的婚慶。快要過年了,趙海要回來了,早上我出門喜鵲就叫。喜鵲你叫什麼啊,是不是給我報喜來了。我一到單位,有人說:“吳玉你的信。”我迫不及待地扯開信,看到:“愛玉,我們又快見面了,我準備二十回去。爸說臘月二十四是我們百年大計的日子,要慶祝一下。如果等我回去時間太緊了,你先去我家給佈置一下。”我看完信就發愁了,你家住在那裡都不知道,怎麼辦?今天都十六了。
我中午下班回到家,屋裡坐著幾個人,看家裡有人我就煩。是不是又來看病的病人。我車子還沒有紮好,從屋裡出來個小姑娘,張口就叫:“俺嫂下班啦。”
“你是?”我婆婆也站起來了,這下我才明白過來,是趙海母親和妹妹來了。娘在忙著做飯。我把趙海來信的意思告訴婆婆。他母親還沒等我把話說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