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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明白的藉口不時說上幾句法語。但是讓人們發笑的並不是我的詼諧幽默,而是我的醉意。茜貝爾也不想和我跳一段難忘的舞了,她輕聲告訴我,她是多麼地愛我;喝醉的我是多麼可愛;如果做媒的事讓我不開心了,她向我道歉,但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我們朋友的幸福;不可信的扎伊姆扔下努爾吉汗,又纏上了我那遠房親戚的女孩。我皺著眉頭告訴她,其實扎伊姆是個非常好、非常值得信賴的朋友。另外我還告訴她,扎伊姆好奇她為什麼不喜歡他。

茜貝爾說:“你和扎伊姆談起我了嗎?他說什麼了?”在兩段音樂的間隙,我們又碰到了剛才我和他開玩笑的記者傑拉爾·薩利克。他說:“凱末爾先生,我找到把一篇好的專欄文章和愛情聯絡在一起的東西了。”“是什麼?”“無論是愛情,還是專欄文章,當然都必須讓我們現在幸福。但是衡量兩者美麗和力量的標準,則是永留腦海。”我說:“大師,請您找一天寫寫這個話題吧。”但他並沒聽我說話,而是在聽和他跳舞的那個深膚*人講話。就在那時,我在身邊看到了芙頌和扎伊姆。芙頌把頭靠近他的脖子上正在輕聲說著什麼,而扎伊姆在開心地笑著。我覺得不僅是芙頌,扎伊姆也看到了我們,但他們跟著舞曲旋轉做出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沒有太過破壞我們的舞步,我拖著茜貝爾徑直朝他們跳去,就像一艘追趕上商船的海盜帆船那樣,我們從旁邊快速地撞上了芙頌和扎伊姆。

我說:“啊,真對不起。哈,哈,你們好嗎?”芙頌那幸福和複雜的表情讓我清醒了不少,我立刻感到醉態將是一個好藉口。我一邊放下茜貝爾的手,一邊和她一起轉向了扎伊姆。我說:“你們倆跳一會兒吧。”扎伊姆拿開了放在芙頌腰上的手。我對扎伊姆和茜貝爾說:“你認為茜貝爾對你有誤解。你也一定有問題要問扎伊姆。”我用一種彷彿為了他們的友誼而作出犧牲的姿態從背後把他們推到了一起。當茜貝爾和扎伊姆板著臉開始跳舞時,我和芙頌互相看了一眼。隨後,我把手放到她的腰上,和著舞曲的節奏用一種帶女孩私奔的戀人的激動把她帶離了那裡。

該用什麼語言來表達我將她擁入懷中時感到的安寧呢?人群裡發出的不斷在我腦海裡縈繞的嘈雜聲、樂曲的喧鬧聲、我以為是城市呻吟的無情噪音,原來只是遠離她而產生的不安。就像只能在一個人的懷裡才會停止啼哭的嬰兒一樣,我的內心一下子被一種深切、溫柔的幸福靜謐包圍了。從她的眼神裡我明白,芙頌也感到了同樣的幸福,我覺得我們的沉默意味著我們都感覺到了互相給予的幸福,我希望舞曲永遠不要結束。但隨後,我慌亂地發現,我們之間的沉默對於她來說有一種完全不同的含義。芙頌的沉默意味著,現在我必須回答那個一直以來我用玩笑敷衍的真正問題(我們將怎麼樣?)。我明白了她就是為此來這裡的。訂婚儀式上,男人們對她表現出來的興趣,甚至我在孩子們的眼神裡看到的仰慕給了她信心,也減輕了她的痛苦。她也可能把我當做“一個一時的消遣”。夜晚即將結束的感覺,在我現在非常好使,然而混沌的腦袋裡與失去芙頌的恐懼混合在了一起。

24。訂婚(20)

“如果兩個人像我們這樣彼此相愛,那麼任何人都不能插足其中,任何人。”連我自己都對這句不假思索說出的話感到了驚訝,“像我們這樣的戀人,因為知道任何東西都無法結束他們的愛情,所以即便在最壞的日子裡,甚至在他們不情願地對彼此做了最無情和錯誤的事情時,他們都會在心裡裝著一份永遠的安慰。但是請你相信,以後我不會這樣了,我會變好的。你在聽我說嗎?”

“我在聽。”

當確信周圍跳舞的那些人沒看著我們時,我說:“我們在非常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