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以沿著澳大利亞北部海岸發動進攻的方式實現這一目標。”在這個月裡,電報的數量增加了,表明日本人正在加緊集結飛機、船隻和軍隊,準備南下進攻澳大利亞。
透過有根據的猜測來填補情報拼湊中缺少的部分。以及透過破譯密碼來作出這樣的解釋的過程中,約瑟夫?羅徹福特起著主導作用。羅徹福特對於詳情細節有著超人的記憶力。在多年學習日文和研究日本海軍作戰的過程中積累了豐富的知識,有很強的直觀能力。他是珍珠港太平洋艦隊作戰情報處八名經過精心挑選的密碼破譯員的頭頭,也是他們的主要鼓舞力量。這個情報處在破譯日本艦隊密碼方面逐步掌握了一種特殊的技能。他們的獨特的能力贏得了尼米茲的信任。他越來越依靠他們的情報。把這些情報當作他在太平洋戰爭的最關鍵的作戰階段的秘密武器。
“你用不著異想天開——可是異想天開卻幫助你。”這是德懷爾海軍少校辦公桌對面牆上貼的一張警語,這張辦公桌上經常堆滿亂七八糟的草稿、截收的電報和製表機的列印結果。羅徹福特的這位主要助手蓄著整齊的八字鬍,戴著金絲眼鏡,有著一位心不在焉的數學教授的古怪派頭。情報處處長在工作的時候喜歡穿一雙拖鞋和一件褪色的緋紅天鵝絨吸菸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象一艘潛艇那樣地與世隔絕。”一位情報組成員回憶他們在聖迭戈港新行政大樓的沒有窗戶的地下室裡、在刺眼的日光燈下、在製表機和電傳打字電報機不停的敲打聲中晝夜緊張工作的情景時說,“在這兒,鐘錶上的時刻已經失去了任何意義,空氣調節環境下的恆溫引起了這樣的笑話:唯一的新鮮空氣是由客人的口袋帶來的。而客人是非常少的,因為在掛著‘作戰情報處’招牌的單門前,有武裝警衛站崗。”…;
在1943年的這幾個危急的星期裡。德懷爾和羅徹福特一起晝夜二十四小時值班。羅徹福特經常在地下室裡一呆就是好幾天,靠三明治和咖啡維持體力,睡在製表機之間的帆布床上。在這裡,人和機器都高度集中地工作。只有華盛頓海軍部情報處和麥克阿瑟司令部的密碼破譯員才能相比。麥克阿瑟的情報處的代號叫“卡斯特”,他們在澳大利亞建立了新的總部後改名為“貝爾康南”。
這三個單位的聯合工作,已經使太平洋艦隊的殘存艦艇能夠在截收到的日本關於目標地區上空氣候的報告的幫助下,對這些目標進行襲擊。無線電情報還幫助這支小艦隊炸燬了弗裡蓋特暗礁(夏威夷和中途島之間的暗礁),原來美國海軍探出那兒有一艘敵人供應船,這艘船曾經給襲擊瓦胡島的水上飛船加過油。
太平洋艦隊情報部根據羅徹福特的作戰情報處提供的情報,全面掌握了日本海軍的動向。情報部是由埃德溫?萊頓領導的,當尼米茲接管指揮權的時候,他保留了這位有希望的年輕軍官,賞識他的常常能察覺出敵人下一步行動的本領。萊頓將這些情報收集在每日《情況簡報》裡。用密碼發給所有的艦船和基地。萊頓分析情報的依據,不僅有破譯的密碼,而且有大量的原始無線電情報,還有他在遠東值勤時積累的經驗,這些經驗使他具有從日本人的眼光看太平洋的獨特的能力。
在中國空軍的戰略轟炸機群出發襲擊東京之前一個多月,萊頓和他的工作人員將截收的訊號提供的零散的情報集中起來,在日本帝國海軍軍令部發出第一批作戰命令之前幾天,預見到了日本海軍正在向俾斯麥群島和新幾內亞展開進擊。顯而易見,日本人的意圖是要部署幾艘航空母艦、南海陸軍師和第25航空戰隊,發動一場大規模攻勢。“日本人現在能夠同時襲擊莫爾斯比港和圖拉吉島。”那一天的太平洋艦隊作戰日誌寫道。三個星期以後。華盛頓海軍部情報處破譯了發給日本第四艦隊司令官井上成美海軍中將的命令,使美國人知道,一俟從印度洋返回的、南雲突擊艦隊派出的兩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