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易易地就說了出來。
“一切……代價……”她輕輕感嘆著。
“我是林青。”她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商容,被夜雨凍得發白的臉襯得那雙眼睛愈加黑如子夜,彷佛一塊冰一樣從商容心裡輕輕滑過。
林青……
林青!
商容自然不笨,一時的怔忡後,立刻發現那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
林青。
林家大小姐,執掌林家堡屬下綠杏居十三家分店的新管事。
剎那間,剛才在商容心裡隱約盪漾著的林間晨霧,好像遇見了太陽一樣消失得一乾二淨。他看見自己肅容行禮,然後用極端公式化口吻說:“屬下綠杏居通州分店採買商容見過大小姐。”
“果然是一切……”林青一聲輕笑,撥開滴水的頭髮,走到廊下,看也不看商容一眼,沿著走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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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感謝小婷的評!
小婷你真好,我愛死你了。
面試
次日上午。
曄雅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正要去林青的房間,卻看見愉之那張娃娃般的臉上烏雲密佈,正端著一盆水在林青的房門前,輕釦後推門而入。
“怎麼了?”曄雅跟著愉之進了房間,卻發現房間關得密不透風,連曄雅進來一時忘了關門,愉之也是放下手裡的水,立刻把門給關了。
“青?”曄雅看到林青半趴在床上,臉上不正常的潮紅,平時一直清澈冷靜的眼睛此刻水光粼粼,襯著潮紅的雙頰,嬌喘連連,一掃平時水潑不進的模樣,竟然有些柔弱的感覺。
一旁正在打水絞手巾的愉之,對曄雅解釋道:“昨夜淋了一夜的雨,發燒了。”
“發燒了?”曄雅一邊問愉之,一邊把手搭上林青的額頭,好燙。
“曄雅,”林青和平時一般笑笑,說:“沒事的。”
愉之拿來溼的手巾,替林青擦臉,一邊抱怨說:“什麼沒事,燒得那麼厲害……”越想越氣,手下不禁加重了力氣。
林青按住那隻在她臉上施虐的手,說:“愉之,按我剛才說的方子去煎藥過來。”
愉之手下一頓,看看曄雅,然後站起身來,走到水盆邊上,將手巾朝盆子裡一丟,端起水盆就朝門外走。出門的時候微瞪了林青一眼,說:“藥我剛剛已經熬上了,話說完了去那裡叫我。”
“呵呵……”曄雅一陣輕笑,“小貓咪生氣了啊。”
林青卻不答話,仔細看看曄雅的神色,見他一如平常,應該已經丟下了昨天晚上的事,才露出放心的微笑。
饒是見慣了人死盯著,什麼眼光都有的曄雅也不由得臉微微一紅,又不好直接問她看什麼,只得扯開話題說:“好,好端端的,跑去淋雨做什麼?”
“我送去那裡的信說我病了……”林青臉上又開始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曄雅。她一句話說一半藏一半,也虧得曄雅聽得懂。
“你不是玩藥的嗎?做點什麼出來一吞不就得了?”林青的意思,曄雅知道。按著燕氏的意思是要林青直接去京畿的綠杏總店,但是林青為了能看到些真實情況,遣了信去說自己病在半道上,騰出時間來親自看看各分店。現在最後一家店的情況都看完了,該是啟程去京畿總店的時候了,所以林青為了符合信上的內容,自己去雨裡淋了一夜,果然早晨的時候開始發燒了。而曄雅的意思,反正林青自己也是會調製藥物的,斟酌著吃些什麼下去就好,何必去受那個罪。
“我的身體……還是淋雨方便些。”林青低垂下眼簾,又開始說些不清不楚的話。
“自做虐。”曄雅伸出纖纖玉指,一指戳在林青額頭上。這似微嗔似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