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廝剛才還大聲嚷嚷著,如何現在卻又不出聲了?唔,你知道俺平生最討厭求饒的,所以你裝出好漢的樣子,想要騙俺不成?哼,你這廝最是可惡!你不叫,俺偏要打著你叫!”
說話的漢子自然是張飛。
只見他粗圓的熊腰背對著陳二,面板在陽光下曬得黝黑髮光,他腳下的步子稍微有點錯亂,左右搖晃著,分明又是喝多了。他一句話罵出,又即cāo起鞭子,就要對著被綁士卒當頭打下。
陳二眉頭一皺,臉上一黑。看看兩邊圍著計程車兵無一人敢說話,瞪了他們一眼,隨即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張飛的手腕。張飛鼻子一哼,本能的使力想要往前掙脫,豈料他自身力氣增長的同時,對方力氣也自不弱。扣住自己的手腕不放。就在這麼一掙一拽間,張飛本來搖擺不定的身軀一扭,乾脆一屁股賴在了地上。但剛一觸地,又即竄起來想要打人。
陳二知道張飛就要發飆,將他手中鞭子奪了丟在地上,隨即退後數步,向張飛拱手:“將軍!”
“是你!”
張飛看了陳二一眼,唔的一聲,酒勁上來,眼睛一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陳二眼看張飛醉成這樣子,不由的搖搖頭,怒氣上來,也顧不了許多,直斥道:“將軍,現在兩軍正對峙著,隨時就要大戰,實不宜整rì酗酒。”
“嗯?”
張飛抬頭看著他,想爬起來卻又站不直身子。隻眼睛翻著白,指著他罵道:“你這廝是什麼東西,竟敢來教訓俺?俺豈不明白你說的道理,可俺都圍城多少時候了。你說說,紀靈那廝可敢出來與俺一戰?若他肯出來,俺豈會沒事喝……喝這些貓尿?”
陳二被他這聲貓尿給逗的哭笑不得,但仍是冷峻著臉。說道:“正因為紀靈許久不出戰,便該時刻保持jǐng惕,更加不該……”
話還沒有說完。被張飛打斷:“你個撮毛,囉裡囉嗦,快給俺閉嘴!”
“哼!”
陳二已經忍了許久了,實在憋不下這口惡氣。聽張飛這麼一說,當即將身一正,指著他道:“將軍可別嫌我囉嗦,我之所以說這些不過是為將軍好。將軍難道忘了,當初在襄鄉時,若非將軍喝酒誤事,鞭撻健兒,致使趙潔出奔,便不會引來後面的糧草被燒……”
襄鄉敗績,可謂是張飛的傷疤,這個傷疤又再次被陳二揭開,如何不讓張飛多想。
所謂酒醉三分醒。張飛驀然聽到陳二這麼一說,隨即暴跳而起,怒目大叫:“趙潔?哼!來呀,把這叛徒給我綁了!”
左右計程車兵都是愣住了,不敢遽然動手,只道他說的是酒話。便是陳二被張飛一說,臉上一紅,看到他那一張黑臉不覺有點膽怯了。張飛眼看左右沒人動手,倒是親自動起手來。突然間兩隻猿臂一伸,將陳二雙肩肩胛骨一扣。在這一瞬間,陳二甚至來不及反應,早被張飛一個惡虎撲食,將他掀翻在地。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陳二悶哼一聲,砸起了一地的灰塵。
張飛一手將陳二按在地上,掄起拳頭就朝著他當胸捫下。噗噗,一連打了兩拳,只將陳二打得翻白眼。旁邊站立著計程車卒皆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都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只聽張飛邊打邊道:“你這廝不說俺還忘了,當初趙潔叛變,你為何不阻攔他?哼,一定是你這廝想謀害我。說,你這廝跟他是不是同謀!”
陳二咬著牙齒,滿口含著血,怒目瞪視著張飛,一言不發。
張飛掄了兩拳,跳了起來,喝令將先前綁在木樁上的那個士卒拖下,卻讓人又將陳二給綁上了。他舉起鞭子,對陳二一頓鞭撻,不停的喝問,陳二隻一個字也不說,只怒目瞪視著他。兩邊陳二的心腹士卒眼看將軍被打,心裡著實不忍,也就想要勸勸,但反被張飛給抓住廝打。張飛打了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