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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襯衣透著清爽,淺色休閒褲長至腳跟,一雙淺色粗帶泡沫拖鞋露出乾淨腳趾。濃密的頭髮溼漉漉的,泛著明亮光澤。臉部由於清洗過,而顯得光滑生動,透著一抹紅潤。濃黑的眉毛下長著一雙黑亮的眸子,泛著一抹寒冷;鼻骨直而挺,嘴唇輪廓生硬。

“怎麼,不能抱麼?”林詩曼不知何時已經倒在床上,枕頭抱的很緊,彷彿要嵌入身體裡面。

“不能。”男子快步走到林詩曼面前,伸出雙手毫不留情的扯出枕頭,扔向床的另一邊。

“你怎麼這樣?”林詩曼張了張嘴,心頭略過一絲不快,可立即笑著翻身坐起來,細長的手指輕撫男子的袖口,嗲聲嗲氣的說:“你想知道,我在上面聞到了什麼味道嗎?”

“男人味,你還稀罕聞嗎?”男子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伸出手指在林詩曼臉上輕輕划動,冷不丁,揪了一把。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林詩曼摸著發燙的臉頰,有些沒好氣的說。

“難道不是嗎?林詩曼小姐。”男子轉過身去,從抽屜裡拿出一盒煙和一隻打火機,“砰”的一聲,抽屜重重關上。

林詩曼望著男子的背影,不禁咬了咬嘴唇,他憑什麼可以這麼冷漠?自己就是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角色,可也不能這麼冷嘲熱諷。以前都是在四星級賓館裡,來他家還是第一次。本以為是因為他對自己這三年來,對他的死心踏地的一種獎賞;是因為自己這三年來對他的百依百順,讓他對自己產生了哪怕是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脫離肉體的好感;原來,這只是自己的錯覺。男人真的可以心腸這麼硬,硬的能幻化成一塊冰冷的石頭,沒有半點溫情的存在。

“王樂海先生,你說的沒錯。我林詩曼早已經聞膩了男人味。我只是想說,你那枕頭上留著你的頭油味。”林詩曼氣鼓鼓的大聲說道。

王樂海從煙盒裡抽出一隻煙若無其事的塞進嘴裡,拿過打火機,慢悠悠的打燃它,火苗快速的舔噬著煙的另一端,一抹猩紅瞬間點亮。王樂海眯上眼睛,深吸了一口,不屑一顧的說:“詩曼,我沒心情和你鬥嘴。你最好識相一點。”

林詩曼低下頭,心頭突然湧上一絲濃濃的酸澀。王樂海的情緒無常的如同六月的天,洗澡前還和顏悅色的,才一會兒功夫,情緒就低落的如同漫天的冰雪。三年了,只要王樂海稍有慍色,林詩曼就只有一言不發。她必須這樣做,她離不開他,她深深的愛著他。

“你又在抽菸?”王樂海眉頭緊鎖,目光掃過地板,上面殘留著少許白色菸灰,不滿的說。

“嗯。”林詩曼聲音很低。

“我討厭女人在我面前抽菸,你不是不知道。”王樂海有點氣極敗壞。

“你洗澡去了,我一個人待著,很無聊。所以-,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林詩曼趕緊說道。

“你走吧。”王樂海不耐煩的衝身後擺了擺手,手腕上一串銀白色的手鍊,叮噹作響。

“樂海,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我會好好伺侯你的。你過來吧。”林詩曼伸出手拉過王樂海的胳膊,把它緊緊抱在懷裡。

“算了,我今天不想了。你回去吧。”王樂海毅然甩掉林詩曼的手,緊叉著腰,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姿勢。

林詩曼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對著王樂海挺直高大的後背,注視了幾秒,隨即伸出手,摟住他粗壯的腰,臉緊緊貼著他的後背,絲毫不願意鬆開。王樂海漠然的吞雲吐霧,眼裡劃過一抹空洞。

“樂海,讓我留下,好嗎?”林詩曼動情的說。

“詩曼,你應該瞭解我王樂海。我王樂海說出的話,從來不會再吞回去!”王樂海聲音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是因為抱了你的枕頭,還是因為我抽了煙?能告訴我一個理由嗎?”林詩曼心頭升起了陣陣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