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聯辦,分初中部和高中部,參加比賽的學生總數達到一千。江曦嬰和燕華負責獎品事宜,一到下課放學兩人就去逛百貨,看看買些什麼比較合適。
至於程梁秋和陳遜那件事,只是內部處分了一下,陳遜向兩個孩子家裡道了歉。燕華這個大八卦後來告訴江曦嬰,之所以這麼和平解決,其實是因為醫生鑑定證明陳遜的傷比兩個孩子要嚴重,而且又是個醜事,所以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江曦嬰到下課時間去找許暮融,想把帽子還給他。可是他回回都跟程梁秋一起去打籃球,遠遠就對她叫:“老師先收著,等我打完球自己去拿。”可他一次也沒有來拿,燕華說:“你上課的時候給他不就得了。”江曦嬰搖搖頭:“這樣好像有點怪。”
直到週三下午江曦嬰上課,正巧又是第一堂,程梁秋厚著臉皮遲到十分鐘,站在門口對她說:“中午打了一場比賽,嘿嘿,跟3班打的。”江曦嬰瞧他穿的背心整個溼透,於是皺眉說:“你這樣怎麼上課?”程梁秋往門上一靠,一副能奈我何的表情,“不上也可以啊,只要老師別去投班主任就行啦。”江曦嬰氣死了,又不能真的去找班主任,“你就站在外面,等衣服幹了再進來。”程梁秋噢一聲,竟然脫下背心打赤膊站在外頭,於是江曦嬰提高了嗓門喝他:“你做什麼?”程梁秋還死皮賴臉地說:“曬衣服啊!”江曦嬰恨不得拿手裡的教科書狠狠砸過去,砸清醒這個壞小子。可是許暮融這時也回來了,他是被班主任叫出去的,回來站在門口,看到程梁秋,便問:“你裸奔?”程梁秋聳聳肩,回道:“衣服溼的,老師不讓進。”於是許暮融望向江曦嬰,忍不住撲哧一笑,“人家是女老師,你這不耍流氓嘛!我抽屜裡有一套球服,你穿吧。”說著走到位置上拿了衣服丟給程梁秋,程梁秋穿好衣服,向江曦嬰做了個巴頓式致敬,便屁顛兒地回到座位坐下。
不過要是以為這樣程梁秋會老實了可就大錯特錯,課才上到一半,整個教室都能聽到他的鼾聲,可見他美夢正酣。其他學生都笑得不行,江曦嬰沒轍,跑過去敲他,“出去,你出去。去我辦公室睡去。”程梁秋睡得雲裡霧裡,一伸手擦了擦口水,居然真的跑去她辦公室睡覺了。
江曦嬰覺得自己簡直沒有一點威信,下課回到辦公室,程梁秋已經走了,燕華卻跑來跟她說:“你們班那個孩子好可愛啊,跑來睡覺哩,幸好就我一個人在,他說是你叫他來的。”江曦嬰把書甩到桌上,“你還說,氣死我了,我一點老師的尊嚴都沒有了。”說完左右看了看,覺得桌子上差了點什麼,“咦,帽子呢?”
燕華說,“哦,那孩子拿走了,說是他朋友的。”
江曦嬰恍然大悟,“哦,對哦,這樣也好。”
程梁秋回教室的時候戴著許暮融的鴨舌帽,把板凳一翻,坐在許暮融對面,“你的帽子怎麼跑江老師那兒去了?”許暮融抬頭:“哎?還留著呢,我以為早給扔了。”說著取過帽子戴在自己頭上,“她撿的啦,我還一直忘了去拿。”
程梁秋點點頭,“班主任剛才叫你去幹嗎?”
許暮融冷笑,“陳遜偷偷把我從冬運會短跑名單裡劃掉了。”
程梁秋一拍桌:“這個老流氓……”
許暮融笑了笑,又順勢望向門外面,正好江曦嬰抱著一疊書和班主任走過,班主任在交代些事情,江曦嬰連連點頭,許暮融心想:真是奇了怪,怎麼最近總是看到江老師。
程梁秋見許暮融散了神,拿手在他面前揮,“喂,你神遊呢!”
許暮融頭一仰,靠在椅子上,“遊個頭,這次班主任出面讓我參加比賽了。”
程梁秋便趴在桌上,“班主任什麼不好就這點好,凡是能拿第一的就給他機會拿第一。”
秋老虎過去以後,天氣整個驟直下降,颳大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