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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保安愣愣的,再看看曉鷗,一個鬆了手,另一個看同伴鬆手感到大勢已去,再不鬆手自己就成了反派,也慢慢鬆開手。

盧晉桐和曉鷗回到房間裡,曉鷗把兌現的五十來萬鈔票放入保險箱,她改了密碼,確保鈔票在保險箱裡待穩。盧晉桐為贏來的五十萬繞著臥室打轉,這麼好的事讓他難以消化,必須轉幾圈。他曾經輸掉了若干五十萬都在此刻從他記憶中被一筆勾銷了。他抱住曉鷗說,他給肚子裡的孩子贏了一個家回來,那個家有前院有後院,後院種一百棵梔子花和兩百棵玫瑰。曉鷗不是愛花嗎?愛個夠吧!對了,後院還有游泳池,孩子學走路和學游泳可以同步進行。五十多萬還想帶游泳池呢?她甩開他。讓他檢討那一巴掌和一腳。他再一次摟緊她,誰讓她跟他老婆告狀?那一頓揍和告狀扯平了。她轉過臉,發現他在親暱地微笑。他臉上多了一層無恥。

她心裡減少了一層愛意。

那天夜裡,兩人相安無事地睡著了;她摟著腹內的孩子,他摟著她和她腹內的孩子,睡得像一個美麗的電影畫面。

第二天一早,她醒來時發現床是空的。臥室、浴室、客廳和小小的餐廳,統統沒有盧晉桐的影子。曉鷗從餐廳往客廳走時,瞥見保險櫃。保險櫃緊閉,她釋然地坐下來,坐在保險櫃對面的沙發上,呆呆地溫情地看著保險櫃。保險櫃裡的錢安然無恙不說明什麼。盧晉桐可以用賭場給他的信用額度,額度內的錢是夠下幾把大注的。但至少那個帶前後花園的房子保住了。她慶幸自己聰明,使了點機關算計,把保險櫃密碼改了。

接下去的一小時,她洗漱打扮,好好吃了一頓早餐,然後來到賭廳裡。昨天圍坐在兩張賭檯上的幾個中國賭棍居然還原樣圍坐,比前一天的臉色晦暗許多,頭髮看上去都稀疏了,那當然不是一夜間的凋零,只是因為沒有及時把腦油洗下去而讓頭髮黏結打綹,像幾座被風颳跑了茅草的屋頂,露出禿禿的梁來。一夜時間能把人變得這麼醜陋!假如盧晉桐是這些醜陋面目之一,曉鷗會一聲不吱地走開。她會飛快地返回房間,從保險櫃拿出那五十來萬現鈔,打理好自己的行李,乘最早一班飛機飛回加州。

五十來萬美金對於當時的梅曉鷗是天大一份家產。她會心滿意足一輩子,再不用找男人,而讓男人找她。她可以消消停停地等在那裡,讓男人們一個個找上門來,再讓她一個個篩選下去。怎麼篩選?帶到拉斯維加斯來,只要他在賭檯邊屁股發沉、發黏,篩選就完成了。她會把篩選的後果留在賭桌邊隻身離開。

曉鷗在賭檯邊沒找到盧晉桐。也許冤枉他了。這個男人的好處、可愛處又一一回到她心裡。他一定是去了游泳池或健身房。昨天做了大贏家,好事像壞事一樣,要慢慢接受,他一定在跑步機上揮汗,把窩在心裡的狂喜揮發出去。健身房有十多個跑步者,都不是盧晉桐。那麼一定是在游泳。盧晉桐是個不錯的泳手。同時他在游泳時可以觀賞池邊曬太陽的青春玉腿。拉斯維加斯湧集了美國絕大部分上乘玉腿和酥胸,夜裡把它們展覽在秀臺上,憑它們售門票。對盧晉桐賞花一般觀賞那些腿和胸,曉鷗從來不多言。那是無傷大雅的男性滋養。

曉鷗在游泳池邊迷失了。她不知道自己下面一個目的地是哪裡。仍然是上午,游泳池很空,一目瞭然地沒有盧晉桐。

她再次回到賭廳,湊近那幾個一夜沒挪窩的中國男人,問他們誰看見她的丈夫了。她顧不得臉面了,昨天被打被踢又跟保安拉扯的圖景在這些人腦子裡還栩栩如生。其中一個男人說:好像看見他凌晨回來了,坐在那張桌。他什麼時候走的?沒注意。看見你來就走了!輸了怕你急!……曉鷗聽另一個同胞告發道。他口氣是逗樂的,以為這事在曉鷗這裡還有樂子可言。曉鷗眼前一陣黑暗,早餐飆上喉口。

她吐出了全部早餐之後,身體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