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此間了。
他日前驟聞營帳失火,好似被當頭猛擊了一棍。而今心中懵懂方復清明,那隱隱鈍痛也突然尖銳清晰,好似被巨石碾碎壓扁的骨肉重新長好而有了知覺,又猛然被利刃齊根斬斷。他咬牙怔忡良久,忽而又覺可笑。那早打定主意送陸攸之離這是非之地的不也是他?既如此,是他的珍重相送抑或是他的不告而別,本也並不要緊。縱然他此時有多少話語滯澀心中再無處可言,但真要置身一步三顧的糾纏場面中,他們又能如何自處?能如此般,兩人再互不牽絆,也便當真是相與成全。
他如此自解許久,總算覺得心中輕快些許。其時已全無睡意,索性踱到城頭。夜來四下靜謐,城頭巡邏士卒的腳步聲亦似行得遠了。趙慎一目間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