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
這下完了,紀連一定會以為她和小韜……唉!唉!唉!亂七八糟!她可不能讓心愛的人誤會她不檢點。浣浣回頭,蠕動著嘴唇,無聲地朝小韜示意,要他幫忙解釋一下。
霽蓮根本聽不進去,這侯姑娘也太隨便了,男人和女人樓成那樣還說沒什麼,真是……她低著頭,心裡罵的全是床上那個不流胚。
“侯姑娘,是在下不對,在下失了禮數,應該先叩門的。”
霽蓮急得又要拉門,浣浣先她上步,整個身子貼在窄小的艙門邊不肯離開,嘴裡還叨叨地說:
“紀公子,你真的誤會了。我和二當家的常常這個樣子,真的沒有什麼。這山寨子裡大夥兒都知道……喂!二當家,你瘋了嗎?咱們被誤解了,你還不幫著我對紀公子澄清一下,窮坐在那兒笑個什麼勁?”
常常這個樣子?霽蓮聽了更受不了。這真的太過分了!不管他們有多相親相愛,也沒必要這麼昭告世人吧?她又不是沒有眼睛看。死陳小韜!傷口才好一點點就這樣下流無恥;侯姑娘真笨,這檔事叫那種人解釋,哼!只怕有辱她舒霽蓮的清聽。
“侯姑娘,請你別說了,在下了解。”她冷冷地說。
“不,你不瞭解啦!我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和小韜……”
“小浣,說這麼多幹嘛!人家紀公子不是都‘瞭然於心’了嗎?”
小韜慢吞吞地說完,仍是摸著鼻子,猛瞅著兩個女人笑,一副如獲至寶的欣喜模樣,根本沒有半點傷後的蒼白虛弱,然後他看到霽蓮手中籃子裡的食物。
“小浣,你也餓了吧?我看咱們就一道來吧!”他一臉的柔情,偏偏不看霽蓮。
這話鑽進霽蓮耳中,簡直刺心無比,而且還語帶雙關,不知不覺她想起了方才進來時這一男一女摟靠的親密姿態,加上那堆更形曖昧的解釋。
可惡!只怕陳小韜想吃的不是竹籃裡的食物吧!想到這兒,霽蓮不禁怒火中燒,至於情緒上為何會如此敏感憤怒,她早拋諸雲霄之外。
這下流男人的腳最好爛死、壞死,能瘸掉最好!活該他得到這種下場!原本霽蓮打算等小韜用完餐就替他換藥的,現在這麼一搞,她抱定主意,想都別想!
“紀公子,你真的明白嗎?”聽小韜這麼說,浣浣鬆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霽蓮視而不見,鼓著腮幫子重重地點頭。
浣浣籲口氣,柔媚地笑了。
小韜則哈哈大笑,開始同情舒霽蓮那纖細的脖子;但在笑完後,嘴上卻也不再留情。
“紀公子,你還愣在那兒做什麼?把飯菜拿過來呀――”
“紀公子,你怎麼啦!看你臉色很差呢!”浣浣關心地走近她身前,才發現霽蓮正死死地瞪著小韜,像要把對方生吞活剝地那種瞪法。“紀公子……”順著霽蓮的視線,浣浣把目標投向笑得更開懷的小韜身上。她完全傻住了,只能愣愣地用眼珠子在艙內兩個男人之間投來轉去。
“二當家的……紀公子……”浣浣吶吶地喊了一聲。
“你們吃吧!我這個外人沒興趣打擾別人!”
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霽蓮終有了動作,她快速抓住浣浣的手,把提籃從手中塞過去,一拂袖,便氣呼呼地離開。
“紀公子……”浣浣連連喊了他幾聲,卻見紀連越走越快、越走越遠。
小韜再也忍不住,他捧著肚子,兀自笑到兩頰發疼才停止。
見到心愛的人氣得俏臉發白,再看看好朋友破天荒地笑成那副德性,浣浣隱約覺得事情不對勁。可惡――兩天下來,她跟紀連的談話還構不著重心呢,怎不令人沮喪鬱卒?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有趣的事?”她悶聲問道。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