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她不過是個假男人,還是早早下山去好了。
“我去請外頭的大爺送些吃的過來,如果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見她,我親自去收她來,此外,還有什麼吩咐嗎?”她賭氣地說。
他無法不注意,她忽然變得忿怒的臉,還有那酸味橫溢的話,實在太有趣了。
“喂――假男人,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小浣生得如何?”
“不要叫我假男人!”她眼中幾乎噴出火花。“侯姑娘美如天仙,生得月眉桃眸,賽過西施貂蟬,你陳大爺真是豔福不淺。可以了嗎?”她雖面無表情,說話卻字字帶刺。
這會兒他真的忍不下去,開始笑得劇烈咳嗽。
霽蓮狠下心腸不去理,心裡詛咒著:咳死最好!臭男人!她氣急敗壞地推開門就要出去。
小韜緊閉嘴,兩眼張得大大的,僵硬地拉直臉部肌肉以防止又失控扭曲,然後再度叫住了霽蓮。
“冒昧請問一下,剛剛你在說話的時候,敝人在下我是不是聞到了一絲酸味?”
她霍然轉身,喔――老天!她真的會被他氣死!
“陳小韜,你是我所見過的男人中,最不要臉的一個!”等她罵出來,已是滿臉通紅。
小韜置若罔聞,從她的臉色裡,他知道了他要的答案。
“去叫浣浣借你幾件衣服,把身上這套換掉!”
這傢伙真可惡!先把她當成傻子,這會兒又想命令她,霽蓮忿怒地搖頭。
“哼!我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待她把門摔上,小韜再也笑不出來,他不禁想詛咒這個不知變通的頑固女人。也罷!就由她固執到底好了;麻煩!她要是不換下那身長袍,接下來的事情,才真的會叫麻煩!
“洗心革面了?”小韜望望浣浣包得緊緊的胸口,抬抬下巴,打趣地說。
“嗯哼!”浣浣歪嘴笑了笑,毫不避諱地坐上床沿,語氣關懷地說:“傷口好多了吧?”
“你看到啦!我是個聰明人,受重傷時還不忘帶個好大夫回山。”
“少往臉上貼金。”她纖纖細指點點他的額頭,笑得有如春花初綻。“傷你的傢伙還在山下,我要人給盯著了。那混蛋敢一路追上山來,不知死活,唉――人留給你了。”
小韜眉頭一揚,他微微一笑,身子忽朝前傾,弓著手肘勒住她的脖子,溺愛地揉亂她整齊的前發,柔聲說道:“謝謝你啦!浣浣。”
“唔――”
對他難得流露出這種純屬兄妹相親的姿態,浣浣並無尷尬之意。在卜山,也只有陳小韜才能讓她解下心防,他就像個哥般的疼她、照顧她,浣浣順勢仰靠在他肩上,舒服地閉上眼睛。
“不過……在你動手之前,得問過我才行。”她望著艙頂,一手探向懷中那枚金牌,收頭滋味五味雜了陳。
“可以。”不問為什麼,小韜相信浣浣的為人,她會這麼做必然有其深意。
感謝他的體貼,浣浣仰臉對他嬌媚一笑。“謝謝!二當家的你真好。”
霽蓮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這幕,她連連後退,臉色迅速轉紅,心忖:這兩人實在是……
浣沅眼睛一亮,快速地掙脫還箍住自己的手臂,一跳下床,她不解地望著忽然笑得詭異莫名的小韜。
“對不起……對不起……”
霽蓮慌得迭聲說完,後背已撞上門板,她急忙拉開門要走。
“紀公子!請等一等!”
浣浣哪容他走?天哪――她的心跳得好急、好快,這男人真是斯文有禮,她就是喜歡紀連一點。
霽蓮發熱著臉不敢看他們,她垂頭對浣浣拱拱手:“侯姑娘。”
“你別誤會了,我和小韜沒什麼。”浣浣看見紀連尷尬的表情,她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