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的鋪子,因為是第一次賣箋紙我才會前來,日後怎麼賣還都看您自己的,只要您按之前我們定好的價錢賣就好。”
賣陳家村的箋紙,所有的筆墨鋪子都是一個價錢,不能因為紙缺就高賣,將來為了爭奪買賣也不能故意壓價。
“您放心吧,”掌櫃笑道,“能拿到陳家村的紙箋,日後我們也不愁賺銀錢,哪裡能做這種事,讓您發現了,日後都不將紙箋給我們,我們便是將路走死了。”
等到掌櫃的走開,孟長淑不禁一笑:“這些日子與你在京中走動,我們委實也學到了不少,才知道買賣做起來也是不易,其中有這麼多說法,難得的是,你做生意與旁人不太一樣,想得長遠。”
謝良辰道:“我也是試試看,還不知道能不能這樣做下去。”防的是有人從中謀大利,敗壞了這紙箋的名聲。
嚴小姐也連連點頭:“茹初定然後悔今日沒來,明天定要追著我問。”
孟長淑笑道:“如果她將藥材圖的事辦得好,我們就告訴她,辦得不好……我們就說一半藏一半饞著她。”
這是玩笑話,大家邊說邊笑著往外走。
謝良辰送走了孟長淑和嚴小姐,就看到常悅走過來。
“郡主,”常悅低聲道,“大爺讓常安送信來,說蕭興宗那邊出了點事,不過讓您不要擔心,大爺能將事情辦好。”
謝良辰心一沉:“怎麼了?大爺在哪裡?”不是說蕭興宗被毒啞了嗎?難不成宋羨查到了些什麼?還是哪裡又出了差錯。
謝良辰道:“宋羨在哪裡?”
常悅知道瞞不住:“大爺在宮門口跪著呢。”
雪花飄落在謝良辰的氅衣上,今日的雪也格外大,地面上已經積了一層,這樣的天氣跪在宮門口……
謝良辰道:“拉馬過來,我們過去看看。”就算不能接近宮門口,也能找到常安問清楚。
常悅應聲:“您別急,大爺從小練拳腳,身子骨一直強健,不會有什麼問題。”
宋羨才從戰場上下來不久,身上的外傷好了,但傷患留下的虧空還沒能補上,真的受了風寒,必然要大病一場。
常悅不敢怠慢,吩咐人備馬。
謝良辰接著問道:“除了跪,還有沒有別的?常安有沒有說,大爺為什麼被罰?”
常悅停頓片刻,老老實實說了實話:“還被打了二十棍,殿前司那邊傳出訊息,皇上斥責大爺無人臣之禮。”
“常安說,大爺直諫,請皇上拿下押解蕭興宗進京的官員,徹查蕭興宗中毒之事,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
謝良辰聽到常悅的話,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她有種預感,宋羨這是為了護著他才會這樣做。
這二十棍是他自己要的。
這個傻子。
謝良辰催馬向前,一路朝宮門口而去,她胸口彷彿有一團火在燒,想要親眼看到宋羨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