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在那位郡主眼裡,救人不重要,重要的就是讓大家知曉她在救人。”
陳詠勝腦子裡一亮,被陳子庚這樣一說,那些想不通的事,全都變得簡單起來,可不就是這個道理。
謝良辰伸手摸了摸陳子庚的頭頂:“只要心中有所求,總是遮掩不住的。”
這位郡主,是怕北方局勢變了,大家就將她忘記了,難不成嘉慧郡主還指望著要回北方?
前世,這位嘉慧郡主一直在京城,不曾出嫁,皇帝常常召她入宮。
其餘的事,謝良辰就不知曉了。
不過也不用去細想,既然嘉慧郡主將手伸到鎮州來,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進一步瞭解這位郡主。
三個人進了東籬先生的院子,東籬先生已經收拾妥當,只有一個小包袱,包袱裡面是換洗的衣物。
“走吧。”
陳子庚上前將小包袱拿在手裡,陳詠勝上前攙扶著東籬先生上了牛車。
等到大家都坐好,陳詠勝揮了揮鞭子,趕車回陳家村。
東籬先生捋著鬍鬚,看著拉車的黃牛:“不錯,這麼快就有大牲口了。”
陳子庚笑道:“等到耕種時就要靠它了。”
東籬先生點頭:“不過村中田多,幾頭牲口恐怕不夠用吧?”
陳子庚道:“我們還做了踏犁,鐵匠鋪才打好犁頭,您一會兒瞧一瞧。”
這一路上,東籬先生坐著簡陋的牛車向看著周圍的情形,等到牛車出了城,東籬先生才道:“鎮州城裡可真熱鬧。”
陳詠勝道:“您就等著看吧,明年會更熱鬧。”
……
京城。
芙蓉帳中,伸出一條手臂,嘉善郡主伸了個懶腰,等候在屋子裡的丫鬟忙端著水上前,服侍嘉善郡主梳洗。
天早就大亮了,嘉善郡主還是一副神情懨懨的模樣。
“宋家三爺的人又來過了。”丫鬟春山低聲道。
嘉善郡主“嗯”了一聲:“你如何說的?”
春山道:“奴婢說,郡主您病倒了,宋旻的人在京中四處走動,看樣子沒有人願意伸手幫他。”
“是他蠢,”嘉善郡主嘆息道,“與遼人勾結,那是什麼罪名?連他親生父親都要避嫌,更何況別人。”
嘉善郡主託著腮,一雙眼眸微微眯著看著窗臺上的梅花:“鬧到這個地步,他就是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