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銀袍男子:“她叫玖月……南宮公子總是叫她若瑤,那你那天叫的瑤兒,可是在叫她?你那天想請出去設宴壓驚的是她?”
銀袍男子沒有看蕭瑤,一雙幽瞳只靜靜望著我,輕輕點了一下頭,卻仍沒有移開目光,那裡面似乎是滿滿的溫柔,卻又有些許苦澀和無奈,讓人驀的心裡酸澀,我觸到他的眼神,卻不知為何心裡是淡淡的哀愁,這樣兩兩相顧卻無言以對的場面為何似曾相識……
“你……是我的什麼人?”只是朋友嗎,可為什麼心裡會有這樣濃烈的不捨和悲傷,為什麼想靠在他的懷裡大哭一場,為什麼不希望他看我的眼神裡帶著苦澀,為什麼想上前把他緊皺的眉心撫平……他是誰,為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來……
銀袍男子聞言身子一震,似乎是想上前卻又生生壓抑住,暗歎一口氣,不捨卻又決絕地移開視線,去問一旁的南宮離:“南宮兄,瑤兒的傷恢復得怎樣,身子……還好嗎?”
南宮離看看他,又回頭看看我,眼神裡似乎是在猶豫抉擇,沉寂了半晌才淡淡開口:“祁兄,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說完又走到後面一直沒開口的韋伯面前:“韋管事,我想帶大小姐出去轉轉,能不能麻煩您代為照顧小朗和二小姐,或是送他們回府,晚一些我自會送大小姐回府的。”
南宮離在蕭府上也有些時間了,也常常陪小朗一塊兒出來,韋管事大概和他也算熟悉,知道我一直是南宮離在照顧,所以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也還是爽快的點頭答應。
南宮離謝過韋伯,又和小朗蕭瑤交待了幾句,無非就是注意安全之類的話,然後便走過來很自然的牽了我的手要帶我往外走,那銀袍男子卻皺了眉,從背後把我整個攬在懷裡護著走了出去,硬是讓南宮離鬆了手。
我雖然驚訝銀袍男子的舉動,卻更驚訝的發現自己完全不排斥他的行為,甚至有些欣喜認同,心裡暗流湧動。走過蕭瑤身邊時,看到她在注視我,不是尖銳的敵意,卻是挑了眉好奇又探究的神色,似乎是說:我等著你回來爆八卦。
坐在附近一家茶樓的雅間裡,門窗緊閉的空間裡平靜無瀾,四方的桌上,我和南宮離、銀袍男子成等邊三角形坐著。南宮離動作優雅的給三個茶杯倒滿茶水,推到我們面前,銀袍男子則輕鬆閒適的捧杯輕啜,一切看起來相安無事,我卻隱約感覺到兩人之間似乎存在一個無形的強烈氣場,周圍空氣都被壓了出去,讓人坐立不安。
我看著銀袍男子優雅喝茶的樣子心裡總壓抑不住想要靠過去一些,可看到面無表情的南宮離,又按捺下來,乖乖的坐在原位接受氣場煎熬。
“若瑤的傷都痊癒了,只是失了記憶。”
等喝完一杯茶,南宮離才邊斟茶邊淡然說道,言語間聽不出一絲情緒。
銀袍男子接過茶杯,開口也是不動聲色:“蕭家的少爺,那個蕭朗,就是瑤兒曾託在下幫尋的弟弟,司徒朗吧……若說瑤兒失了記憶,可是在下覺得,瑤兒似乎是記得南宮兄和小朗的。”
“若瑤是前日才記起在下和小朗的。”南宮離略品一口茶,抬眼看看我,又迅速收回視線,看著銀袍男子:“但只想起了遇見祁兄之前的事。”
“哦?是嗎?”銀袍男子聞言一挑眉,嘴邊噙了淺淺笑意,顯然是表示不相信,“這段時間以來,南宮兄也和我碰了好幾次面了,可從未提起隻言片語關於瑤兒在蕭府的事,前日我身邊的小廝出門採辦物事恰巧見了她們的爭執,認出了瑤兒,卻誤打聽成了蕭家的二小姐……若不是我昨日看了韋管事送來的帳本趕來詢問,還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瑤兒,又或許,南宮兄要把她藏一輩子?”始終聽不出他的情緒,但我很明顯的感覺到空氣裡已經隱含劍拔弩張的氣氛。
“若瑤也在這,我沒必要也騙不了祁兄。”南宮離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