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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李安民便將在洞神廟裡的發現告訴她,香寡婦頷首道:“看來那具屍骸便是蓮花的母親七元鱉,沒想到竟然是她拿走了這隻鐲子。”她把鐲子交到李安民手裡,問道:“你可知這手鐲何以名為冬月飛雪鐲?”

屍王谷遊記07

李安民正覺得奇怪:“是呀,這鐲子上的花紋既沒雪也沒月亮,怎麼取個完全不搭嘎的名字?”

香寡婦帶李安民走到洞口,說道:“你把這鐲對著月亮。”

李安民依言照做,發現銀面的花紋變了,變得灰度層次鮮明,就像在原來的景物上鋪了一層發亮的白雪,正這麼想著,還真的下起雪來,點點雪花飄落,好似從視窗看外面的雪景。

“這……這是怎麼回事?太不可思議了!”李安民把手鐲移到暗處,花紋又恢復了平常。

香寡婦說:“此鐲質料與一般銀鐲不同,能吸收月華產生色澤變化,你看到的雪花,實則是以特殊的鏤刻技巧在銀面上鑽出的透光細孔,雪花往下飄落是一種錯覺,其實是光的明暗變化造成的流動感。”

李安民又將手鐲對向朗月,湊近細看,果然看到一個個的光點,不由對古人的手藝佩服得五體投地。

香寡婦對李安民說:“驅除蓮花的怨氣之後,你便把這鐲子收好,別讓它埋沒在這深山裡。”

李安民看到香寡婦肩上的手抬了起來,香寡婦的面具臉逐漸變回了本來面目,她軟軟倒在地下,在她身後的白影變得清晰起來——玉面桃花,烏雲盤頂,外罩紅底白裘滾邊長披風,內穿藍色黑邊的民族服飾,這洞精居然是個美如天仙的女子。

那女子對李安民微微一笑,身影逐漸模糊,悠悠盪盪飄至上空,越升越高,最後融入月光中消失無蹤。

李安民“唉唉”的叫喚了兩聲,回頭問葉衛軍:“她怎麼說走就走了?”

“事情做完了自然要走。”葉衛軍走過去,從李安民手裡拿過鐲子,又收回袋中。

“她不是洞精嗎?還能到處遊蕩的?”

“你看到她的長相形貌了嗎?”葉衛軍問,把李安民拉到洞口坐下。

“你沒看到?”李安民偏頭靠在他肩上。

“看得不是太清楚,穿著紅衣服?”

李安民點點頭:“紅色的披風,裡面穿的是苗族傳統服飾,總覺得有點不搭,看那披風上的紋繡圖案……像是漢服,不過她長得很美,那長相可算是傾國傾城了。”

葉衛軍攬住她說:“你知道嗎?對於落洞還有一個說法,漢族駐軍和衙署與苗族女子發生情感糾葛,苗族女兒對感情極為忠貞,若是被漢人拋棄又暗結珠胎,她就會在生下孩子之後拖著血身,走到陰冷的洞穴中靜靜等死,死後靈魂便成為精靈,受香火而成洞神,吸食日月精華便能化仙,若是積怨過重則成猖鬼。”

李安民喃喃道:“那我們是遇到了一個即將成仙的精靈?”

葉衛軍說:“可能吧……沒壞心就是了。”

凌晨四點多,天剛泛白,老扛頭就依約帶著長梯人手來幫忙,把葉衛軍和李安民接回地面,順便叫人將蓮花的屍體打撈了上來,令人驚奇的是,屍體的衣服雖然殘破不堪,肉身卻沒有腐爛,面板呈淡褐色,仍然富有彈性,蓮花果然還戴著蝨婆面具,被粗黑的線縫在臉上,雖然線已經被水泡爛了,但是那面具卻牢牢地嵌在肉裡,怎麼也摘不下來。

香寡婦醒來之後,痴呆稍有好轉,偶爾會清醒一下,但大多時候還是迷迷糊糊的,據說當年燒飛龍洞的就是石橋寨的村民,看來光是把屍體打撈上來還沒辦法消除蓮花的怨氣。

為了徹底解決這件事,老扛頭在村大院裡召開了一個集體會議,問誰願意走這趟棺,把蓮花的屍體運到平哥的埋屍地。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