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一通翻找之後,從錢袋中掏出一張面額一百兩的銀票,恭敬的遞到秀紅的面前,誕著一張笑臉低聲下氣道:“紅姑娘,今晚之事請姑娘千萬為咱保密,不然我可再也沒臉見人了。”
這許是程懷寶一生中最難堪的時刻,丟了大人不說,還要賠錢,怎一個衰字了得!
一眼瞄見銀票上的數字,秀紅眼中一亮,她雖是寶月樓的紅姑娘,陪一次客人的夜渡資也不過二十兩銀子罷了。
一手接過銀票,秀紅優雅的穿起衣衫,邊道:“秀紅謝大爺的打賞,大爺以後可要常來寶月樓陪秀紅啊。若見不到您,秀紅可要寂寞了。”
程懷寶心中直叫我的娘,暗自裡咬牙切齒道:“打死老子,老子也絕不會再踏入青樓一步了,幹他***,摸了幾把就要花老子一百兩銀子,婊子賺錢真他孃的容易!”
秀紅臨出門前又對程懷寶嫣然一笑,顯然一百兩銀子已令她受傷的自尊得到了足夠的補償。
程懷寶則一臉方自吃完死耗子般的神情,至真老祖坐化時也就不過如此。
老鴇眼見緩緩步下樓梯的秀紅,不禁納悶問道:“秀紅,你怎的這麼快便出來了?那個小子可有什麼不對?”
秀紅方欲說話,猛然間一聲有若老狼喪子般淒厲悠長的可怕慘嚎響徹寶月樓。
老鴇渾身一震,驚道:“狼……狼來了?”
秀紅回頭望了自己方才走出的紅蓮閣一眼,臉上滿是笑意道:“娘(注一),夔州城六丈多高的城牆與二十餘丈寬的護城河是擺設嗎?哪裡來的狼?”
這時寶月樓裡炸了窩,嫖客與妓女皆以為有狼來了,驚呼聲與亂跑聲此起彼伏。
秀紅推了老鴇一把道:“娘你還是趕緊安撫客人去吧,根本沒什麼狼,不過是一個不舉之人失去理智後的瞎吼亂叫罷了。”
“不舉之人?”老鴇是過來人,眼珠一轉哪還有不明白的,噗哧一笑道:“看那小子身強體壯,竟也是不舉之人?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秀紅笑道:“若他是裝出來的,秀紅便將兩隻眼珠挖出來給娘你下酒喝。”說完再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寶月樓大亂,老鴇再沒時間與秀紅閒話,趕忙出面鎮住場子。
費了好大一番口舌,終於使嫖客們相信那是街外一個瘋子的瘋喊罷了。
終於,寶月樓恢復了原本的秩序,淫聲浪語再次響徹樓中。
此時三樓豐玉閣的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從裡面走出來兩男兩女,走在前面的那人年約二十五六,一身青色勁裝包裹著高大挺拔的身形,一張臉生得俊俏不凡,英氣逼人,只是眼中帶著些許邪氣,破壞了整個人的氣質。
這人一邊步行下樓一邊不滿道:“符三姑你們寶月樓搞什麼鬼?還想不想做生意了?咱爺們正在興頭上,突然隔壁一個混賬學狼叫,真是晦氣!行了,我帶著朋友回去了。”
老鴇符三姑陪著笑臉道:“真對不起金爺了,都是咱們不好,請金爺恕罪,以後保證不會再犯這等事了,金爺您只管放心。”
這男子可不正是程懷寶此行的目標金文釗,目標已經現身,程懷寶又在做什麼?
話說秀紅出門之後,程懷寶坐在床上越想越氣,一股無名之火在他胸中熊熊燃起,這無賴咬牙切齒道:“該死的木頭,都怪你那張烏鴉嘴!你……你給我等著,這筆賬……這筆賬總有一天我會找你這傢伙算回來的。”
發了一通狠後,程懷寶胸中怒火方自平息一些,哪知低頭看了死蛇般讓他丟盡臉面的小弟一眼,有如火上澆油一般,無名之火登時成了燎原之勢。
無賴雙目通紅似欲滴血,怒火燒得他渾忘了一切,只想好好收拾這令他丟臉又賠錢的“小弟弟”。
在怒火中失去了一切理智的程懷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