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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她在幹什麼?就算她要找個男人鬼混,也不能是他!更何況這是在什麼地方,她是為什麼而來?

她這一轉醒,理智迴歸,隱約已知道要糟。情急間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助力,傾盡全力一掙,竟將未有防備的池澄整個人掀在一側。旬旬趁機坐了起來,翻身要落地,不料池澄從側後方反扣住她的手,將她往下一帶,兩人重新摔倒在躺椅上。

“你要幹什麼?”旬旬眼裡迷亂褪盡,只餘警惕。

池澄卻還是那副似笑非笑地模樣。“你說我‘幹’什麼?”

他俯身去吻她,旬旬閃躲。

池澄用半邊身子壓住她。“剛才你明明是喜歡的,何必騙你自己?”

兩人進退扭纏之間,只聽見門鎖傳來輕微的咔嚓一聲。

旬旬身體一僵,瞬間腦子一片空白。

邵佳荃哼著不成調的歌用腳擠開門走了進來,手裡拎著滿滿的全是購物袋,她顯然完全沒有意料到房間裡有人,一直走到酒櫃附近,才驚覺房間一角的躺椅上沉默的兩座雕塑。她張嘴,鬆手,猶如電影裡的慢鏡頭,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手中的東西統統跌落在地,鮮花、香檳、聽裝啤酒、零食、蛋糕、包裝精緻的盒子……滾散在厚重的猩紅色地攤上,同樣沒有聲息。

旬旬機械地用衣服掩蓋自己,池澄則要輕易得多,他順手拎起件T恤往身上一套,坐了起來。

邵佳荃哆嗦著,看了看躺椅上的人,又看了看地上的東西。旬旬心想,是了,等她回過神,下一秒自己就該被揪著頭髮拖下地來,就像所有被逮個正著的下賤女人一樣。她曾千萬次構想過這一幕,在那些構想裡,她是捉姦的那個人,那時她想,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不會對邵佳荃動粗,可笑的是,現在她都不敢奢求邵佳荃的仁慈。

可怖的寂靜維持了將近十秒,房間中央發出一聲嚎哭。邵佳荃蹲了下來,雙手抱膝,像個孩子一樣痛哭失聲。旬旬不知所措,顫抖著,怎麼都找不著衣服上的一顆釦子。

池澄趕在對面房間的人被引來之前迅速地閉上了房門,掩住一室的混亂和春光。走回來的時候,他經過邵佳荃的身邊,清咳一聲,悄悄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別哭了。”

邵佳荃頃刻爆發,她站起來狠命捶打著眼前的人。

“你就是這樣對我?你說過可以不計較我和謝憑寧過去的事,只要我心裡有你,我們就可以重新來過!我都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你說喜歡那家店的栗子蛋糕,我大老遠地跨了三個城區去買,一心一意排隊就等著剛出爐的,好等你從表舅那裡回來給你個驚喜!只要你肯原諒我。你就是這樣原諒我?跟謝憑寧的老婆搞在一起?”

邵佳荃指著旬旬,目光如劍,滿臉是淚。旬旬這時寧願她走過來扇自己幾巴掌,也不願意看到她站在那裡,像個無助的孩子,這樣更顯出了自己的荒唐和混賬。

“不關你事,是我的問題。”池澄用拇指去擦拭邵佳荃臉上的淚水,她還在嗚嗚地哭個不停。“不該看的你也看到了,我也就不解釋了。我沒你想像的那麼好,你也不必為我委屈自己。”

“你們都是王八蛋!謝憑寧口口聲聲說心裡只有我,可我讓他離了婚再來找我,他屁都不敢放一個。我之前是不該和他藕斷絲連,但我已經認過錯,你明明知道我現在一心一意只想和你在一起,結果卻這樣變著法子來羞辱我!你們簡直無恥、下賤……骯髒!”

旬旬屈膝坐在躺椅上,愣愣地聽著邵佳荃的每一句話,她每吐出一個憤怒的詞彙,旬旬都不由自主地為之一抖。她可以想象,邵佳荃這樣的女孩已經用盡了所能想到最傷人的字眼,而她的眼神始終都不肯與旬旬正面交匯,或許此時在她心中,趙旬旬只是個放蕩可悲的女人,是池澄報復她的一個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