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敝人家簡陋不堪,還請諸位多包涵。”
“不會。”傅玉從進門就打量著府內的裝璜,和聶家別苑差距頗大,雖然一樣是大宅,聶家精美而不俗,這裡卻是年久失修,看得出來家道中衰。
“公主怎麼會來這裡呢?”
“您叫我傅玉即可。”她微笑道,並不討厭這個舅舅。
“是。你有事找我?”
“沒有,只是順道來看看。您家裡還有什麼人?”
“你外公外婆都去世了,只剩我家這一支血脈。除了我妻子外,尚育有一男一女,還有妻子的幾個親戚住在這裡而已。”
“我記得外公是當官的吧!”怎麼才幾口子吃飯,家裡竟窮得連整修房子都無法負擔。
他訥訥地道:“爹去世後,我有當個幾天的小官,由於性子不合適,所以全家又遷回這裡。
目前開了幾個商行,做做小生意。“馮季望有些汗顏地低下頭。
他太過溫和懦弱,官場上那套爾虞我詐的作風他根本應付不來,只好回老家,做做小生意。
本來生活還算富裕,偏偏他的妻子在爹孃相繼死去後,虛榮的個性表露無遺,花錢如流水,加上兩個孩子也和妻子一樣,沒幾年光景,家中聲望已不如過往。
馮季望收起落寞的表情,溫和地開口。“何不說說你的事情?我只在你襁褓時看過你一眼,然後再也沒看過你。你在宮裡的生活過得好不好?”
“娘去世不久,我認識了永倫和敬華皇兄後,皇后他們便開始照顧我,日子過得還不差。”
傅玉簡單的敘述,口氣中有一絲輕微的苦澀。
“皇后照顧你?”馮季望老臉又是一驚,今天聽到太多尊貴的人,小小的心臟差點承受不起。
“嗯,永倫正是皇后的二子。”
“喔。”馮季望敬畏地瞥著永倫,皇后生的龍子耶。
外頭突然一陣嘈雜,室內的人全把目光移向門口,只聽到一道女性尖銳的嗓音,未進門就先傳出聲來。“我們馮家哪還有什麼親戚,要死的全死光了,哪有什麼遠房親戚,我看一定是賊人假冒,想來我們家白吃白住,想都別想!”
“就是嘛,娘。別要是外公的一堆窮親戚才好。”第二道嗓音也出現。
馮季望道聲歉,連忙快步前去阻止妻子和女兒的胡言亂語。“鳳娥,萍兒,我們有貴客臨門了,是……”
“是什麼?你家裡有多少人,我會不知道,哪有什麼貴客上門,別擋路,我看看是誰敢冒充你的親戚。”簡鳳娥推開軟弱無能的丈夫,冷哼地踏入門,就看到幾張陌生的面孔,肥手一伸,指到了傅玉面前。“你們這是打哪兒來的賊人,半路亂認親戚,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放肆!“傅玉身後幾個侍衛立即擋在她面前斥責。
“喲!好大聲呀,還自己帶了手下呀。哼,老孃怕你們不成,想仗勢欺人是不是。”
簡鳳娥縮了一下,又挺挺肥胖的身子,潑婦罵街似地嚷嚷著。
“對呀,哪來的野人,敢在馮家罵人。”萍兒仗著在自己的家中,也跟著娘起鬨。
“無禮!皇子和公主在此,還敢這般說話。”四名侍衛不悅道。聶名和公主交談時,雖也是針鋒相對,但聶名貴為王爺又是五皇子的好友,連皇子都不干涉,他們也無權說話,但此時情況不同,當然容不得這些無知的百姓放肆的謾罵。
“他們若是皇子和公主,那我就是你娘了。”簡鳳娥甩開丈夫的拉扯,冷哼道。只是穿得錦衣玉袍就以為唬得了她,皇家的人哪有隨便拋頭露面的,這個是白痴也知道的事。
“對嘛!”萍兒也嚷著開口,不理爹的警告聲。
“無禮的潑婦。”侍衛的手就要揮下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