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道:“替我送份禮過去。”
謙人有點楞:“……恩?”
“聽說他最近喜得千金,場面上的禮替我送過去。”
謙人立刻明白,點一點頭稱是。
唐易抬頭,難得溫情:“辛苦你了。”
“……”
如此溫情,謙人反而有點被炸起來的感覺。
唐易忽然問:“謙人,你跟了我多久了?”
“二十五年零三個月。”
唐易笑了,笑容動人。
“你記性真好。”
“……”
娘喲,這麼詭異的唐易,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啊。
謙人有點求饒地喊了一聲:“易少……”
唐易溫情的聲音響起來:“這次你去臺灣辦完事之後,我放你假怎麼樣?你可以環遊世界玩一圈,瞭解一下各地民風民俗,促進一下國際交流,為和諧事業做點貢獻……”
“……”
老大,他又不是中央領導人……哪裡需要他這個小人物去做什麼國際交流啊……
唐易忽然想到了什麼,出聲建議道:“這樣吧,你去唐家農場度假怎麼樣?”
唐家農場是個什麼地方呢?簡單地說,就是個鳥不生蛋的荒島。
謙人終於徹底慌了,身上冷汗一層一層往外冒。
面對這樣的唐易,要說沒點壓迫感顯然是不可能的。
早在多年前,因為某個只有雙方當事人知道的原因,謙人就被唐易權利架空過一次,從此徹底體會到了被人遺忘的悲涼滋味。
剛開始時他還心存僥倖,安分守己地去了唐易叫他去度假的農場,心想過不久後唐易總會召他回去的吧。於是,謙人同志就像以前的知識分子上山下鄉那樣,每天認認真真地養豬放鴨、砍柴種樹,積極進行勞動改造,一顆火熱的紅心努力向組織靠攏,還不忘隨身放一本《魯賓遜漂流記》,以保持思想上的戰鬥性。結果,三個月之後,唐易派人來通知他:鑑於他對農場的熱愛表現,組織正式決定,讓尹先生終生留在農場進行勞動改造……
若非後來他說動了唐勁去求情,唐易根本就是鐵了心要架空他一輩子,什麼二十多年的感情交往那全都是廢話,對唐易而言根本不痛不癢。
以至於這件事之後,我們的謙人同志就落下了這樣一個病根——
“易少,您不能這樣!太危險了!我是絕對不會讓您這麼做的!”
“你想去農場?”
“……您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沒意見、完全沒意見……”
……
而這一次,謙人終於知道自己又一次惹禍了。
深呼吸,九十度深鞠躬道歉。
“我錯了!”
唐易掃他一眼,慢吞吞地反問:“你錯什麼了?”
“……”
他還真說不出口。唐易非常不喜歡旁人插手他的私事,更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狡辯說謊。
“怎麼,在我面前就不敢說了?好啊,你不說,我替你說。”
唐易合上手裡的檔案,收起了臉上的慵懶,整個人一下子冷下來。
“尹謙人,你對我挑女人的眼光好像很有意見啊……?”
護妻(2)
這幾天,謙人同志對紀以寧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首先表現在白天,謙人同志主動請纓,自告奮勇承擔起接送紀以寧上下班的任務。
紀以寧怎麼推也推不掉,只能在心裡暗自嘆氣。
為什麼呢?因為她工作的美術館離醫院實在太近了,每天紀以寧走近道小路過去只要十分鐘。
而現在呢,謙人開車送她卻要繞遠路,再加上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