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耐心用盡了,就不會放過你了。”
她驚得睜大眼:“那、那怎麼辦?”
唐勁攤了攤手:“半真半假吧,男人對女人示弱的樣子大部分都沒什麼抵抗力的……”
半真半假,換言之,該撒嬌的時候也要撒嬌一下。
按常理呢,對一個女人來說,這個辦法實行起來應該不會太過困難,但對於紀以寧這種從小到大行為作風都很正直的感情廢柴來說,就很有難度了。
就在紀以寧還在掙扎沉思的時候,唐易已經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過來,他溫溫吞吞地開了口:“說,那些混賬對你都做了些什麼?”
“……”
一看他這種樣子,她就知道他心裡肯定已經動了歹念……
唐勁教她的,對付唐易只有一個辦法。
於是,紀以寧半真半假地接下了他的話,“是啊,你們唐家的確有一個人很會欺負我。”
“誰?”
“你啊……”
……
最後,當紀以寧走出病房時有點腿軟,自己都差不多已經被剛才的自己酸得牙都倒了……
當眾人都走進病房後,紀以寧在走廊上拉住了唐勁,有點汗顏地感慨道:“我沒想到,像唐易那樣的人居然也會是吃軟不吃硬的人……”
唐勁一臉詫異的樣子:“真的?”
“……”
紀以寧一下子汗水了:“……你不知道?不是你以前教我的嗎?”
唐勁咳了一聲,很不好意思地承認:“我那是從男人的一般規律出發,隨口瞎說的……”
“……”
兩個人同時忍不住看向病房裡面,心裡同時升騰起一股‘我們害了謙人’的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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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去的幾天裡,唐易雖然剛醒不久,身體還沒有全部恢復,但顯然已經沒有人把他當成病人看待了。
有一句話,謙人說的是對的,整個唐家都是聽唐易一個人的,無可取代,於是他便成了獨一無二的存在。
陸陸續續,唐家請求面見唐易的人不斷,雖然有唐勁幫他處理公事,但某些涉及敏感主題的內容,作為已經退出唐家的人,唐勁是多麼有分寸感的一個人,自然不會去插手,於是,歸根究底還是要唐易做決定。
紀以寧有的時候會站在病房外看他,看到他的眼,鋒利且薄情。她想起他受傷深睡時的樣子,脆弱得那麼令人心動,一點攻擊性都沒有。可當他一睜眼,整個畫面瞬間就消失不見。紀以寧想,大概,男孩子的確只有從小生活在一個比較特殊的環境裡,才能養成他這種兼具溫愛與殺意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這一天的傍晚,謙人整理好了這兩天唐易交代的檔案,走進病房把檔案交給唐易過目。
邵其軒正在給唐易換藥,表情有點鬱悶。邵醫生原以為以唐易的個性一定會時不時動點少爺脾氣,為了防止自家醫院被他弄得雞飛狗跳,邵其軒甚至已經提前好幾天動好了歪腦筋,決定每晚都給他打點安眠藥……
可是誰知道,唐易這幾天平靜得很,吃藥、工作、睡覺,正常得不得了,浪費了邵其軒大把的感情,把邵醫生搞得很胸悶。
謙人走到他身邊,把檔案交給唐易,垂手站定聽他吩咐。
唐易接過檔案,抬起右手一頁頁翻過去,漫不經心地一句一句問下去。
“和臺灣唐遠方面共同控股的合作提議,唐學謙的態度是什麼?”
“很明確,唐學謙對我們的資金是黑是白沒有興趣,他只對他手裡唐遠的利益感興趣。”
呵,意料之中。雙方都是利益最大化的高手,當行家遇到行家,話講三分就足夠通透。
唐易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