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會手足無措,不過才這麼想,就發現幾根喜燭都被吹熄,房裡一片黑暗。
“相公?”她仰起螓首喚道。
接著,風煜深又用打火石點燃了一根小小的燭火,雖然看不見彼此的長相,但是至少還能瞥見人影的晃動。
風煜深開口安撫。“我在這兒……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這麼一來,可以讓妻子見不到自己的臉孔,也就不會害怕了。
“嗯。”繡眉嘴裡這麼回答,心裡卻對這個舉動十分不解。
等到適應房裡的光線之後,風煜深便來到喜床旁坐下,活到二十六,卻從未沾過女色,但並不表示他不懂,如今面對的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此嬌柔纖細,不由得情生意動。
風煜深為繡眉脫去新娘袍子,再為她脫去弓鞋,鼻端嗅到淡淡的香氣,他感覺到慾望被撩動了、挑起了,說不動心是謊話,這個妻子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美、還要令人渴望。
不求她愛上自己,只求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這樣就夠了。
這也是風煜深如今最大的期待。
第2章(1)
新房內那盞小小的燭火,正在印證著一對新人的不安和羞赧。
當男人的手指摸索到自己的領口,解著上頭的盤扣時,繡眉臉頰上的溫度跟著上升,心裡慶幸著此刻房裡昏暗不明,而她細心地留意到他的手微微顫抖著……
他在緊張?她訝異地想。
對於相公小心翼翼的動作,她是心存感激的,原以為破了相的他,性格也許會變得乖僻、會暴躁、更會難以親近,可是此刻她不自覺地心安了,因為這個男人比原本想像的來得好太多。
待腳上的弓鞋被脫下了,只著內衫和褻褲的繡眉,因為嬌羞、緊張而全身輕顫著。
她謹記著自己不能主動去回應相公,在行周公之禮當中,更不能發出聲音,因為那會被說是yin蕩、不知羞恥,這也是大娘在昨天晚上,突然來到自己的寢房時交代的事——
“有個當妓女的娘,可別讓人誤以為女兒也是……你千萬別丟了咱們單家的臉……”
生母年幼時家貧,才會被親人賣到青樓,繡眉又怎麼能怪罪親孃,所以面對那些冷嘲熱諷、閒言閒語,她更要挺起腰桿,絕不能畏縮。
在尋思之間,繡眉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喜床上,身上僅剩的衣物也被褪去了,她不敢動,也不能動,只能把接下來的事都交給慢慢覆上來的男人手中,那灼熱的呼吸和鼻息噴在自己的頸間,讓她有些發癢。
“別怕……”察覺到妻子的僵硬,風煜深喑啞地說。
繡眉深吸了口氣。“我……不怕……”這世上沒什麼難得倒她,再難堪的處境都遭遇過,就算眼前這種令人羞窘的情況,她也能隱忍過去。
聽她咬著牙關這麼說,風煜深不免自我解嘲,就算妻子不願意讓他碰,不喜歡與他親近,還是得完成這周公之禮,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那就好……”他苦澀地喃道。
風煜深可以感覺到懷中的嬌軀還是很緊繃,只得把動作放得更輕,儘管慾望高漲,但他更怕傷了柔弱的妻子,怕會讓她更討厭自己。
待粗糙的手掌撫向細膩的腰際,他馬上感覺到繡眉的瑟縮,於是只得縮回去,蜻蜓點水般地親著白潤的肩頭……
她輕輕地倒抽口氣,因為兩人身上不再有衣物阻隔,她頭一回知曉男人的面板是這麼粗獷火熱,那半壓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讓繡眉跟著全身發燙,小腹下方某個從來沒去注意過的地方微微地抽搐、疼痛著。
知道姑娘家的初次總是會帶來痛楚,風煜深只能儘量將時間縮短,這是他眼下能為她做的事,就是不要讓妻子疼太久了。
當腿間的柔嫩被貫穿了,繡眉咬白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