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語氣很惡劣,壓低聲音道,“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的典範。嬰小郎君這般好,你居然都不知感恩。你阿母真是沒說錯,白養你了。”
“嬰小郎君恩典,我始終銘記在心。”
韓信眼底閃過一抹憤怒,嬰小郎君是有恩於他家,但又不曾賣身當奴僕,難道他想出人頭地就是不知感恩?!
他阿母也是世家小姐出生,憑什麼不能重新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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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韓信又堅定起來,他冷眼看著章邯,壓低聲音,“日後,當我成為將軍後回饋給嬰小郎君的,總比你們這些當奴僕的要多得多!”
章邯怒目而視,直接從布匹中抽出一把青銅長刀。
韓信輕蔑一笑,也抽出隨身長劍。
張嬰原本沒在意這兩人的竊竊私語,見他們即將要打起來,才忙走了過去道:“咳咳!鄉里鄉親啊,剋制剋制。來來,試試我給你們的臨別禮。”
章邯和韓信一頓,兩人還是給張嬰面子,不約而同地放下了武器。
……
片刻後,在長安鄉眾多青年驚喜、眼饞的視線中,韓信身體有些僵硬地半蹲著,任由張嬰緩緩給他戴上最後的黑色頭盔。
此時的韓信頭戴黑色頭盔,身披一件純黑色的魚鱗甲,不同於秦吏傳統的魚鱗甲,這是張嬰在弄馬蹄鐵時改良了鍊鐵技術,然後讓自己的墨家工匠重新弄出來的輕薄魚鱗甲。
防禦力和過去重型甲差不多,但重量只有過去的一半,即便稱不上輕型甲,也絕對壓不壞少年郎的身子骨。
“來來來!還有這件紅披風!”張嬰示意韓信起身,
怎麼看怎麼帥,張嬰甚至隱隱為自己自豪,心生一種改善了某位大佬命運的幸福感,“試試這個!”
韓信有些納悶地接過紅披風,左右看了一會,道:“可是有機關?細小兵器?還是什麼?”
“啊?沒有啊!就是普通披風。”
“那為何?”
“因為逼格……啊不是,是因為俊!好看!吸引人!”張嬰激動道。
韓信忽然沉默了。
章邯嘴角一抽,吸引人這一點上確實是挺吸引人的,就是不太符合韓信小卒的身份,衝去戰場時,敵人只怕會將他作為主將來圍攻。
這時,韓信將紅披風穿上了。
“喂!”章邯雖然討厭韓信的自作主張,但也不想對方死,“你不知道這個會吸引大量敵……”
“我知道!”韓信沉穩地繫上死結,語氣平淡卻充滿了自信,“正好殺了立功了。”
章邯嘴角微抽:……
這種時候還裝什麼呀!
張嬰之前只給韓信、章邯和準備了,眼見這麼多少年郎都要北上征戰,這是為了大秦的穩定啊!必須支援!
張嬰開口道:“凡事願意征戰沙場的長安鄉親友,我都將送上鎧甲,不嫌棄的話,我親自為你們穿上鎧甲!”
“嗷嗷嗷!”少年郎們激動得不行,鬼哭狼嚎起來。
韓信沉默地看著張嬰,眼底泛起一絲水光,轉瞬即逝。
……
日曆一點點挪動,秋老虎褪去,秋風也帶起一絲來自初冬的涼意。
北上的軍團調動比南下百越的要急,所以在張嬰連夜讓墨家工坊加工,給所有少年郎都將鎧甲軍服準備好時,韓信一行人便被軍營百夫長急匆匆召回。
也是因為來去匆匆,張嬰揮手與少年郎們告別時,並未注意一道健壯又閃躲眾人視線的身影,提前偷偷跟著百夫長離開。
項羽也站在一旁神色不明地看著。
張嬰注意到他的失神,調侃道:“你若想去,我將我的魚鱗甲改改送你。”
他話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