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項羽猛地扭頭,雙眸中竟然閃爍著澎湃的怒火,厲聲道:“你也要參軍?!”
“啊?”張嬰一愣,對方的嗓音何時沙啞成這樣了,甚至隱隱透著一點鬱躁,“沒,沒有啊!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在戰場上只怕一個回合就被對方梟首了。”
“對!”項羽認可地點頭,語氣甚至有些強硬,“你必須遠離戰場。”
張嬰一囧,下意識道:“啊這……我要去百越。”
“你躲後面!”項羽說完,忽然又道,“不成!後方反而容易遭遇突襲。”項羽自己嘀嘀咕咕半天,躊躇片刻,“要不我陪你南下……”
“不不不,太辛苦了!臨時改魚鱗甲怕也是來不及的。”
張嬰自己不排斥六國國籍的人,但大秦初定的時候,搞刺殺的人多得離譜!
為了仲父的安全,除了知根知底的老秦人,張嬰也就動過帶韓信和章邯這
兩位歷史名人的心思。
“不辛苦。”項羽語氣透著一絲狂傲,“我穿舊式軟甲即可……”
“啊不是!”張嬰仔細思考如何婉拒。
他靈機一動,先是渲染戰事一起,大秦的流民匪徒可能會來搶長安鄉的糧倉,然後拼命吹項羽對糧倉有多重要,最後張嬰總結:“糧倉可以沒有我,但不能沒有統籌全域性的你啊!不管怎麼說,糧食才是最重要的!糧草才是一切的基礎!”
項羽再次被彩虹屁淹沒,或者說也認可長安鄉很可能成為缺糧人的目標。
他只好同意留在長安鄉,與此同時,項羽從衣裳裡抽出一枚護胸銅片遞給張嬰,強調這是被某位大巫祝福過的銅片,可保戰場平安。
張嬰摸著還溫熱的護心銅片,良心有點微妙的痛,但考慮到嬴政的安危,那些小情緒順便被他給放下。
張嬰原本還想與烏兄再多交流下感情,沒想到卻被神色匆匆的趙文給找到了。
“嬰小郎君,快快快!快要出發了!”趙文語速很快道。
“嗯?”
張嬰先與烏兄揮別,隨趙文坐上馬車,疑惑道,“不是說七日後再南下嗎?為何提前了?”
趙文連連點頭,還擦了一把額間的汗珠,道:“這,這……確實是提前了。”
張嬰微微蹙眉,開口道:“為何?”
這可是事關數千人的巡遊,仲父和朝中重臣反覆斟酌後定下的時間。
怎麼一夕之間,說提前就提前了?
要不是馬車內還坐著幾位相熟的朝臣,馬車前進的路線也沒問題,張嬰都懷疑趙文是不是被策反,故意將他釣魚出去。
趙文又擦了把汗,尷尬道:“這,這……奴,奴也不好說。”
“直接說。”
“奴不敢說啊!”趙文苦哈哈地看著張嬰,討好道,“嬰小郎君若想知道……想,想必,陛下,陛下肯定不會瞞著嬰小郎君的。”
張嬰有些納悶了,不敢說?!
什麼事那麼謹慎?說都不敢說?
是有人在大秦造反了?也不對啊!秦朝造反的人還少嗎?
等等,總不會是王翦將軍不行了吧!
歷史上來說,王翦將軍確實應該是在這個時間段走了。
嘶,難道就和某些小說中寫的一樣,歷史有自己的修復性?即便他用了道具,但該死的就得死?劇情殺是無法避免的不成?
那陛下呢?仲父也會被劇情殺嗎?
思及此,張嬰也有些焦慮起來。
一時間,馬車內安靜得只能聽見呼吸聲。
半個時辰後,馬車抵達目的地。
張嬰跳下馬車,發現營地外緊內松,裡面真的是一片空蕩蕩的見不到人。
張嬰正準備回頭問趙文嬴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