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上,我拿了CD機,反覆的聽一首曲子——巴赫的六首無伴奏大提琴組曲。
“……你沒事兒吧?”很久之後,我快要睡著了,身邊的女孩兒推了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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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拿下了耳機。
“你……紙巾給你。”
我看著她,一個很時髦的中國女孩兒,她是帶著什麼夢想和希望遠走他鄉的呢?
“紙巾?”我很驚奇。
“你哭了……”
手下意識的撫上了臉頰,一片潮溼。
“不是,結膜炎。”我接過了她的紙巾。
【上部】
~END~
荼蘼肆野————劍走偏鋒'下'
【下部】武曄
(一)終點
許唯不見了。
一直到現在,我都不想承認這是個現實問題。
可他就是不見了。
這缺德的、一根筋的、彆扭的、死孩子。
那天回家之後,我的房間被他翻得一團亂,什麼東西都不在它該在的位置上。
我一直拿不準許唯的腦子到底是個什麼構造。
對於他,我只有個模糊的認識:他虐待自己可以,但是別人誰也別想虐待他。
再看看他那房間,呦呵,小子你成,收拾的挺整齊,該拿走的一樣沒落下。
想都不用想,他肯定去了機場。
這人不會管你幾點有飛機,有沒有,到哪兒,他就是認為地球得圍著他轉。
在開車去機場的路上,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見到他。
許唯是我最不待見的那類人。打扮的花裡胡哨,漂亮的一塌糊塗。根據這第一印象,我推斷——這是一個不具備任何思考能力的孩子。就跟我那些混事兒的學生沒什麼區別。
尤其是他上了我的車,拿著那種無聊的好立拍相機亂照的時候,我真是煩他。所以當他把鏡頭對準了我們倆,我很嚴肅的告訴了他:別拍我。
現在,那張照片卻成了他唯一存在過的證據。照片上,我們倆都挺自然的。我記得他拍完了之後跟我說:僅此一張,絕版。
我到了機場,查詢了所有即將起飛的班次,沒有他。
那天是我們倆最後一次見面,我出門的時候,還吻過他。
抬眼看看桌上的檯曆,將近一年過去了,那孩子杳無音信。
我承認許唯聰明,但是我想不到他躲人能更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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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了手機,辭了工作,登出了郵箱,MSN從來不亮。暑假的時候,我去了洛杉磯,他們家院門緊閉。
我不知道他母親在舊金山的住址,即便知道我也不會登門拜訪,避免無端的爭執是我多年來的信條。
透過小古我找過唐若。他只告訴我,許唯走了。再沒其他建設性意見。
小古一開始拒絕跟我見面,我知道她心虛,是誰把那事兒告訴許唯的我不用想都知道是她。後來我跟她說了說往事,她就乖乖出來該幹什麼幹什麼了。
我這人有時候比較卑鄙,但是分對付什麼人。
……總之,我找不到許唯了。
牆上小旭貼的那張大紙,我每次看都頭疼:【前方是絕路,希望在拐角!】
我不知道許唯對我意味著什麼,但是我知道,他跑了,我難受。
我不知道他離開我之後偏頭疼犯了沒有,也不知道他的慢性失眠是不是越來越嚴重,但是我知道,他絕對好受不了。
我很瞭解那孩子,敏感、自卑、孤傲、習慣性自我傷害。
“最後一個問題……武曄,告訴我,蘇禾是誰?”
這是他跟我說的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