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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話。

答案我沒告訴他,如果我說了,以他那脆弱的神經指定是崩潰的一塌糊塗,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耍小性子。可是我有點兒失策,我沒想到,他走了我會找不到。

許唯不止一次問過我,我喜歡他什麼。他說他除了漂亮沒別的優點。

可是在我看來,他長成什麼樣子是最不重要的,他吸引我的,是他的內在。

雖然,他長期精神紊亂、他脾氣糟糕透頂、他滿嘴汙言穢語、他是個麻煩份子,甚至……跟他Zuo愛,我們倆都難受。

他是個直的,可能以前跟女人Zuo愛也不多,但這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他因為長期的藥物依賴,有時候甚至不能勃起。我清楚的記得,有一次,他對我說,武曄,你別費勁了,以後跟別人Zuo愛吧。

這人不是一般的願意跟自己較勁,他特別喜歡用自己的話傷害自己。不是一兩次的問題,次次都是。說完了越難受,他越要說。

我想試著跟他說也許我們可以採取肛茭,這樣他會舒服很多,可是在我這兒就給否了,他明確的跟我表示過,他不想像女人那樣被對待。

我跟他說每一句話都要提前想清楚,因為會產生連鎖反應。他神經不是一般的脆弱。

可,他的存在感很強。

他總說沒人留意他,沒人在乎他。但那只是他“想”。

他有很多讓人料想不到的地方,他不是一個會顧忌別人感受的人,他自卑的同時卻活得自我、張揚。

他喜歡趴在床上看書,看一些很冷門的書、很多我從未讀過的書。他總說,不行,武曄,我受不了特慘的故事。可……他看的書委實比慘痛來得還厲害,那是一種壓抑,相對於精神的。這也能充分顯示出他的自虐傾向。

他接受一切極端的東西,甚至是具有毀滅性的。

他懼怕沉悶、懼怕恐懼卻一直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可就是這麼離經叛道一人,我想我是喜歡上了。

因為在這些所謂的扭曲、神經質之下,他更內裡的靈魂卻是難以置信的單純。

他對朋友的遷就,對母親的溫情,對理想的熱情,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他偶爾臉紅,偶爾輕笑,偶爾退縮,都惹得人本能的產生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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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現在我也想不明白,我怎麼會喜歡上他?可能……他跟蘇禾是有那麼點兒像。

有時候在夢裡,我會分不清他跟蘇禾。他們有很多共同之處,比如神經敏感,比如只是對著我話多,比如他們倆從鏡頭裡看世界的視角不勝相似,比如他們都才華橫溢。不過不同的是,許唯有機會,而蘇禾沒有。

到現在,我還能清楚的回憶起我十四歲那年第一次見到蘇禾的情景。他揹著一個諾大的攝影包推開了我們家的院門,那時候爸媽都不在,他問:這裡是出租房間麼?我那時候站在門內拿著我的弓漠然的打量他。他卻笑了,說:你拉琴?

我永遠都沒法忘記那條十字巷口,沒法忘記那輛車開過來的場景。

“你必須帶我走,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跟著你。”

我曾經那麼任性過,可僅僅那一次的任性……卻毀了一切。

他出事的那年,正好跟我現在一樣大。

我承認我接近許唯最開始就是因為他像蘇禾,我總想彌補他,總想還給他我剝奪走的他的機會,可是那是一件終究不可能完成的事兒。死人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不知道我想把虧欠他的堆積在許唯身上是不是一種病態,當然,現在我也不需要去考慮這個了,許唯認為這是病態的。

後來接觸越多,我越能發現,他們是不同的兩類人。我並沒有因此拉開跟許唯的距離,反而,我跟了上去,因為許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