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功能顯現,這三般神靈,則是意識精神世界一個部分,道教在世俗的人眼中,是為宗教,而在我等修者眼中,不過是弄假成真。”張天師說到,這一番話,對柳致知來說,並沒有出乎柳致知的認識,但對達瓦措姆來說,則陷入沉思,柳致知以前零星的跟她提及過,說過類似的看法。
“果然是道無鬼神,獨來獨往。”柳致知嘆到。
“道不問鬼神,而道教為宗教故,借鬼神而教化,世間的事說白了,唯自然耳,鬼神則不過是自然的一部分,天地之間,人與天地併為三才,人的尊榮並不在神靈之下。”張天師說到。
“天師拜神否?”柳致知問出這個問題,口氣之中沒有一絲嘲笑,這個問題一出口,不禁達瓦措姆感到詫異,而張天師身邊諸人不禁變色,張天師卻好像沒有看見,柳致知的修行到了這個程度,直抒胸臆,這是一種真性情,《列子》上有一個故事:
列子在學習道術的時候,三年之內,心中不敢計較是與非,嘴上不敢談論利與害,然後才得到老商斜著眼睛看一下罷了。又在兩年之內,心中比學道前更多地計較是與非,嘴上更多地談論利與害,然後老商才開始放鬆臉面笑了笑。又在兩年之內,順從心靈去計較,反而覺得沒有什麼是與非;順從口舌去談論,反而覺得沒有什麼利與害;老師這才叫和他坐在一塊席子上。又在兩年之內,放縱心靈去計較,放縱口舌去談論,但所計較與談論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是非利害呢,也不知道是別人的是非利害呢,身外身內都忘得一乾二淨了。從此以後,眼睛就像耳朵一樣,耳朵就像鼻子一樣,鼻子就像嘴一樣,沒有什麼區別了。心靈凝聚,形體消失,骨肉全都融化了;感覺不到身體倚靠著什麼,兩腳踩著什麼,心靈想著什麼,言論包藏著什麼。如此而已,那一切道理也就沒有什麼可隱藏的了
這段話的狀態就是柳致知問此話的狀態,他問此話時,心中無有半絲不尊敬,當然這是面對張天師這樣的修者,他才問出這樣的話,如果不是張天師,他也不會問出這樣話。
張天師微笑抬頭:“我當然拜神,不僅拜神,而且拜祖師,我在拜他們時,心中沒有一絲雜念,很虔誠,拜神如神在,這不權是一個天師的職責,而且也是一個修者應盡的本份,同時也是和光混俗。”
柳致知立刻說到:“您是一個好天師,也是一位真人。”他這話卻令在場的人聽不懂,雖然明白他的每一個字,柳致知的話中充滿尊重,卻不是仰視。
張天師知道他的意思,微笑著:“你的修行也是極高,你在平時拜神嗎?”
柳致知搖搖頭:“我在平時不拜神,當然,進入宗教場所,我也會拜神,祭神如神在,平時並不拜神,也是和光混俗。”
張天師哈哈大笑,狀極歡愉,說:“你有你的本份,我有我的本份,好個平時不拜神,不愧為張啟威的好友。”
柳致知也笑了,說:“我與張啟威實際上見過面的次數並不多,但他的妻子梅疏影卻是我的好友,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我們就有了交情。”
張天師眼光一閃,說:“原來有這段緣由,我倒是不知道,你的話不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天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興至而來,興盡而歸,晚輩告辭。”柳致知喝完杯中茶,站起身來,施了一禮,說到。
“道友今日一會,也使我見識一位後輩,既然盡興,那我就不挽留了,如果今後有空,龍虎山的大門是敞開的。”張天師說到。
“謝謝天師。”
柳致知和達瓦措姆出了龍虎山,達瓦措姆終於忍不住了,問到:“上師,你與張天師先請的話還好懂,但後面的話卻聽不懂,弄得我一頭霧水,是什麼意思?”
柳致知笑了,對達瓦措姆說:“我們談的話是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