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泰想著以前自己阿瑪和額娘對著自己的教導,做人要有擔當,於是福爾泰做出赴死的決心,對著福倫說:“阿瑪說什麼我一定按著阿瑪說的辦。”“你真是阿瑪的好兒子,對不住阿瑪總是要為了福家著想的,四阿哥!咱們已經和四阿哥綁在一起了,不能分開了,等著四阿哥有朝一日能夠登上皇位的時候,就是咱們福家的出頭之日了。不能叫福家就是這樣垮掉啊!”福倫緊緊地抱著福爾泰,哭起來,一邊的幕裳拿著手絹擦眼淚,一邊低聲的安慰著兩個抱頭痛哭的父子兩個。
張廷玉眉頭皺的緊緊地向著養心殿走去,這個福倫真是老奸巨猾的,竟然是咬定了一切都是自己和二兒子兩個人乾的,別人誰都不知道。問起試題的來源,那個福爾泰說是自己藉著四阿哥伴讀身份的方便,偷看了試題回家和福倫隨意說起,兩人萌生了賣試題的念頭。那個福倫家的管事王勇曾也是一口咬定這些事情全是老爺和二少爺吩咐自己乾的,和別人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個福爾康只是不出聲,把自己撇清的很乾淨。這些事情都是一家子人,那裡找來什麼證據?張廷玉為難的不是福倫家裡誰真的犯罪了,還是福倫為了保護那一個孩子,指使著二兒子頂罪的。
張廷玉為難的是四阿哥弘曆,現在皇上對著四阿哥是個什麼心思,自己要是真的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弘曆真的故意出賣試題,要是貿然的對著雍正說這個事情關係著弘曆,皇帝的皇子竟然挖皇帝的牆角。皇上已經把弘時轟出去了,要是為了一個會試洩密的事情,把兩個皇子都處置了,皇上要是那一天心疼起自己的兒子來,自己這個首輔就要死的很難看了。
滿腦子胡思亂想著,眼前就是養心門了,張廷玉收懾心神,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裳,遞牌子請皇帝召見了。沒一會蘇培盛笑嘻嘻的出來領著張廷玉進去了,一掀簾子,一陣淺淺的香氣傳來,不像是養心殿平時的檀香,倒是好像是翊坤宮那邊的薰香,看來剛才皇后來過了。張廷玉面上不動聲色,在東暖閣門前報名求見了。
“衡臣。進來吧。”雍正的聲音聽並沒有帶著生氣,張廷玉轉戰眼珠子,進去給皇帝磕頭請安。
看著張廷玉奉上的奏摺,雍正面無表情的看一遍,放下奏摺對著張廷玉說:“衡臣怎麼看?”張廷玉想一下看看皇帝的表情:“皇上,臣以為這個事情福倫和福爾泰都是答應了,可是至於是細節上的沒有證據也不能說別人害牽涉在裡面。”看著雍正的眼神一沉,張廷玉接著說:“皇上聖明,那個福倫雖然貪墨不過還是心裡有懼怕的,臣看這個會試的事情牽涉甚廣,還是要從上記憶。”雍正聽著張廷玉的話眉頭一皺,牽涉甚廣,不過是弘曆身上罷了。想到這裡,雍正下意識的看看裡面套間的門口,簾子安靜的垂著,看不出有人在裡面。
皇帝微笑的動作,被張廷玉看在眼裡,那個套間裡面是皇上休息的地方,張廷玉忽然明白皇后可能在裡面。想到現在皇上膝下就剩下大阿哥弘暉四阿哥弘曆,還有五阿哥和六阿哥這四個兒子了,只有弘曆一個是庶出的。想到這裡,張廷玉狠狠心對著雍正接著著說:“臣愚昧,在這裡揣測著事情發生,只是這件事情,福爾泰說全是他自己接著伴讀的便利偷聽了四阿哥說的話。才鬧出來試題洩露的事情。事情關係著皇子,臣不敢擅自判斷。四阿哥一向是個安分守已的,皇上還是叫來四阿哥當面問清楚,聖上聖明燭照一定是能秉公判斷的。”這個皮球踢給皇帝了,張廷玉心裡一陣輕鬆。
雍正對於弘曆的懷疑可是很深的,不過等著真的發現自己的兒子竟然拆自己的臺,雍正還是有點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張廷玉的態度明顯是表示自己不敢調查下去了,關係著皇子,自己說過不立太子,只是秘密立儲,大臣們那個皇子也不敢得罪。弘曆是抱著弘暉差得遠,逼著弘晝也是欠缺的很,竟然還是叫張廷玉這樣的大臣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