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咱們先離開這吧,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三娘似是還沉浸在剛才的動盪中沒有回過神來,見袖城與她說話,還親切的叫她三娘,她有些受寵若驚,又有些許為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她拉過身後的袖靈,又拾起地上的筐,再重新將散落的菜葉撿起,袖靈也乖巧懂事的幫著三娘撿起一些。
袖城眉頭深皺,與景秀對視,同樣看到景秀複雜的神情。
二人隨著三娘來到她們的住處,這所謂的住處一下子讓袖城想到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那間四處漏風的破屋,勉強遮得住風雨罷了。
推門進去,破敗不堪的木門吱嘎作響,似乎稍一用力便能將它闢得四分五裂,屋裡昏暗,關了門依然感覺到風從四處透進來,現在已是初冬,可屋內的溫度和外面也沒有差多少,屋內的土坑上簡單的盤了兩床被子,同樣是單薄得緊,鋪天蓋地的補丁將被子捂了個嚴實,幾乎看不出原本的花色。
“城兒,這位公子,你們一定還沒有吃飯吧,你們快坐下,我給你們做飯去。”說罷三娘熱情的拉他們二人來到木桌前坐下,二人執拗不過也不好推辭便只好任她安排,廚房離得不遠,一眼便可望到,錯落物品更顯寒酸,三娘挽起袖子便忙夥起來,滿臉的熱情卻在掀開空米缸蓋子的一瞬間退卻,三娘尷尬的笑笑,轉過頭來忙道:“你們先坐著,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說罷便跑到門口又拎起那筐菜跨出門去。
袖城自然猜到,那米缸應是見底了,而她提起菜許是想換些吃食回來,袖城眼光一掃,正好掃到灶旁堆的幾個地瓜,除了這些,再無其他,袖城幾乎想得到她們平時的日子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三娘,我們一點都不餓,你先別忙了,這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跟我說說嗎?”袖城一把拉住欲跨出門的三娘,三娘緩了一緩,勉強堆積起來的笑容終於松馳下來再也繃不住內心的坍塌。
菜筐從她無力的手中滑落到地,三娘終於支撐不住,淚落下來,一串一串,越流越多,像是伴著這多年的委屈,傾盡發洩出來。
袖城見她一直哭著,甚至嗚咽得說不出話,只好拍拍她的肩膀又扶她到桌前坐下,見她肩頭抽動,看得直讓人心酸。
小袖靈見孃親哭了,跑到孃親的身邊,抱著孃親的腿也再次流下淚來。
看著骨瘦如柴的母女二人,袖城只得輕嘆口氣,誰又能想到,曾經將軍府的三夫民人,會落到如此田地?
袖城理順了記憶,模糊中也記得這三娘是個老實之人,雖然也不是大戶出身,好歹也是知書達理,之前真袖城在家時,雖然總是對這三娘愛理不理,但這三娘也只當她是孩子,從來不說她一個不字,這樣一個內斂膽小的女人,怎麼會離開將軍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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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內遇至親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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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你當初在將軍府可是遇到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離開將軍府?”
三娘抬眼看了袖城,雙目紅腫,淚溼滿面,雙唇抖了抖,這才長舒一口氣開了口,許是剛才哭得突然又徹底,聲音此時聽起來有些嘶啞:“城兒,我真的是冤枉的、、、、、、”這幾個字說得十分用力,吶喊一般,似乎用了半生力氣。
袖城滿腦袋問號,可是隱隱約約卻覺得,她口中的冤枉與府中的某個人脫不了干係。
“三娘,你究竟受了什麼樣的委屈?你跟我說,我會幫你的。”袖城皺嚴了眉,恨不得真相馬上水落石出。
“當初,二夫人,身懷有孕,因她一直身子弱,所以這一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