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護士臉上的表情很緊張,手中的動作迅速且專注。
因為是嚴重的社會案件,連媒體記者都聞風而至到醫院採訪。
汪澤斯很快趕到,動用了關係封鎖事件,那些記者只能訪問到那些受到輕傷的路人,至於真正被狙擊的目標——汪駿欣和在這場意外裡受傷最重的蔡漪文,則被目擊者繪聲繪影的描述著。
一個渾身是傷只裹著床單的人,救了被蓄意謀殺的某酒店繼承人之一的商業新秀。
沒有人知道發生事情的真正原因,只有口耳相傳的猜測,外界單純地認為這是一場酒後駕車的瘋漢所闖下的禍事,被撞到的人是自己倒黴。
汪駿欣從頭到尾就坐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周遭瀰漫著陰沉窒凝的空氣和悶重危險的漩渦。
他的視線跟著蔡漪文被推入手術室後,就不曾再抬起過,沒有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沒有人知道他臉上是什麼表情,也沒有人敢接近他。
他身上穿的襯衫有著大片血跡,從衣領到袖口一路染紅到下襬,已經乾涸的暗褐摻雜著還帶著些許溼意的猩紅,深淺不一地沾染在潔白的布料上,兩色相映下,讓人倍覺觸目驚心。
他深色的長褲和放在一旁的西裝外套也都染上屬於蔡漪文的鮮血,就好像是在提醒汪駿欣,這些血,本來是該從他身上流出來的。
汪駿欣冰寒的雙眸低垂著。
他一點都不感激他。他不會對蔡漪文為了他而受重傷的事情感謝他。他不會!蔡漪文要是沒有他的允許,就擅自離開他,他絕對不會原諒!他絕對不原諒……如果他敢這樣一走了之。
汪駿欣突地一拳擊上身旁的牆面,紮實沉重的撞擊使得堅硬水泥牆的油漆瞬間剝落,他低垂的俊美臉龐只有極為森然的凜冽寒氣。
他不準蔡漪文以任何一種形式離開。他不準!就算是要追到地獄他也要把他找回來!
☆、099 手術中
汪駿欣緊盯著手術室上“手術中”的燈號,陰冷的眸瞳中有著狂暴的惡意。
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上越來越接近,汪澤斯踩著沉重的步伐緩慢地踱向汪駿欣,在距離他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剛才代替汪駿欣去處理了一堆事情,本來當事者要去跟警察作筆錄。可是,一個莫少宇在手術室裡為蔡漪文動手術,而汪駿欣對前來詢問查案的警方完全不理,一聲都不肯出,他只能請他們晚點再來。
樓下的記者雖然不少,但他都吩咐處理過了,沒有人會上來打擾。他還帶來了衣服給汪駿欣換,他那一身的血跡實在讓人不敢直視。
汪駿欣始終沒有出過聲,就坐在長廊底的椅子上,深沉難測的眼神令人背脊發涼。
汪澤斯坐到他身邊,也是一聲不吭一言不發。他很輕易地就可以感覺到此時此刻的汪駿欣身上那種冰冷得刺進骨髓裡的寒意,和汪駿欣從出孃胎就認識了的他知道,汪駿欣滿腔的怒火幾乎要完全失去控制。
兩個人沒有交談過一句話,只是等待著手術室的大門敞開。
手術室裡的人在努力,時間快如飛梭;手術室外的人在等待,分秒慢如靜止。
時間拉得越長,等待就越令人難捱。
但汪駿欣一直沒有動過。他就只是坐在那邊,跟幾個鐘頭前維持一樣的姿勢,襯衫上的血跡已經完全風乾成了暗褐色,汪澤斯帶來的衣物放在他身旁的椅子上,他卻連手指都沒抬過,眼睛也沒有移開過地面,宛若一尊雕像。
張思翰匆忙趕來,看著亮著“手術中”的燈的手術室,衝汪駿欣就是一拳!“你這個混蛋,你到底對阿文做了什麼?你為什麼會讓他變成這樣!”
汪駿欣無動於衷,汪澤斯竟然也沒攔著,就這麼看他把拳頭揮過去。汪駿欣紋絲不動地捱了張思翰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