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我去走走看看,準保比你這做母親的無微不至呵護強。”
任姐果然有點捨不得,遲疑了:“我還是把公司給你管吧,一天不看見他我現在就心慌。”
真是慈母多敗兒,沒經歷過父母親情的小布衣表示無奈的搖頭,任姐卻一看見自家房子就趕緊把那石頭塞石澗仁的兜裡:“小驊在門口!不能讓他看見這個……”
石澗仁更無奈的跟著下車,這心理素質要差到什麼地步,不過想想對方經歷的這種巨大落差,倒也無可厚非,但造成這樣的結果責任還真不在這倒黴的年輕人身上。
王驊剃了個光頭,估計是方便治療頭部那些傷口,現在還能看見不少碘酒染黃的部分,站在滿是秋季落葉的院子裡,神情冷漠的看著這邊停車下來的母親,對後面接著出現的石澗仁卻有些皺眉。
石澗仁看看直接走過去:“還記得我麼?上次來你家吃過飯的……”
光頭基本不理他,眼光好像穿過了一段空氣,直接無視了石澗仁的存在。
任姐心痛極了,很想上前又要說什麼,石澗仁卻跟往日不同:“不記得了?你在小王莊那院子被找到的時候,我和你父親站在一起的……”目光開始聚焦在他臉上,果然立刻有種痛苦的感覺蔓延到臉上。
石澗仁卻不剎車:“是我察覺了那個小山東可能綁架你,是我找到線索才能接著把你救出來,不然你就要被殺了撕票。”
可能是營養更好,王驊比石澗仁還高點,雖然只小了兩三歲,但目光卻散亂無根,更像是遊移驚恐的孩子,說話也絕對沒有了上次那種傲慢的語氣,慢吞吞的:“還……不如死了好。”
任姐眼淚水立刻就出來了,但石澗仁抬手阻止了她過來,繼續面對面:“你可能覺得天底下就你最悲苦,最無辜,最不幸,其實你這種事情幾乎天天都在發生,有類似遭遇的人每天都在出現,只不過他們沒有你運氣好,沒有父母可以借調軍警,沒有能力找尋線索,只能慢慢的等死。”
王驊快速皺了下眉頭,瞟了眼自己的母親,口氣又變得慢吞吞:“可沒有他們,我就沒有這種事。”
石澗仁笑起來:“你是個懦夫,看著你母親現在哭成這樣,你就有藉口把痛苦轉嫁到父母身上,自己裝著可憐的樣子,不敢去面對曾經發生過的事情,心安理得的裝可憐,裝無辜,把責任全都推卸到父母身上,對吧?”
王驊慌亂的目光剛要說什麼,石澗仁補刀:“你現在心裡就是極度恐慌的,發生這種事情誰也不想,但是你還是不是男人?我說你就是被那幾個綁匪嚇破了膽兒。”來平京這麼些天,他也能熟練掌握本地兒化音了,當然也帶上點平京人民常見的嘲諷口吻,主要歸功於倪星瀾。
王驊漲紅了臉,終於從之前的狀態被激怒了一般:“你……你知道什麼?你經歷過……”
石澗仁截斷他:“聰明的人不用經歷也能想象,不就是不把你當人麼,各種毆打辱罵,羞辱威脅,他們告訴過要弄死你對吧……還有那油漆是怎麼回事?”
看起來有點單薄的平京年輕人終於暴怒了,揮動纖細的胳膊就朝著石澗仁打過來,好久都沒動手的小布衣不閃躲,就是抬手格擋,他可是幹了十多年的農活,又有棒棒的經歷,一身肌肉疙瘩硬邦邦的就是這麼直接碰撞,都讓王驊頓時感到疼痛,可同時石澗仁還持續語言傷害:“喲,你有點力氣沒?還沒你脾氣大,跟個娘兒們似的,火氣再大點估計也只能這樣……”
打不過也說不過,王驊立刻就選擇了縮回去,咧嘴捂著生痛的手掌轉身,石澗仁拉住要跟上的任姐大聲:“對!又躲回去,剛才還說是你爹媽給你招來了禍害,現在又要躲回你爹媽給你弄的家裡去,你可真有出息!”
任佳琳在旁邊看得欲言又止,但明顯石澗仁來做的事情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