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曹營的人幾乎都是傻了眼,荀彧是曹營的第二號人物,都被這位平日脾氣溫和的老領導之舉弄得糊塗了。
曹操氣哽,卻還去給他的子房先生道歉。
心中痛得流血。
如果說漢帝是以曹操為相,那麼在曹操心中,必是以荀彧為相的。
文若啊文若,孤對你夠好了吧?孤當你是張良,封以為侯,互結兒女親家。
手下的謀士裡,郭嘉原是想作為後繼接班荀彧位置的,卻可惜早亡;賈詡是他不常信任的;荀攸、程昱都是不善謀身的人。
如許攸之流,即便有高才,也是讓他毫不猶豫地砍了。
唯有荀彧,一生交心,到了最後,都只差一步就能一同共享富貴,他卻在這時候反水。
這時候的曹操會是什麼心情,或許不足為外人道。然而這一年,荀彧卻早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暫且擱置此事,曹操似乎是為了轉移一下在朝廷中被自己人反水的尷尬,三四月間,恰鄴城臺已築成,曹操便帶著親信一行人去了初建成的銅雀臺剪綵,也算是轉移視線。
做人事還是有些好處的,關於員工福利,公派旅遊的事兒和名單都是人事部門最早知道的。
短短數月間,司馬懿已不再做東西曹屬了,但原本在人事部門的關係還在,頗知道點底細,按捺了幾天,直到正式被曹操點名。
回家吩咐,“快些收拾,過不了半月丞相便要去鄴城了,我們家大概是要跟隨的。”
他家娘子倒有些反應不過來,“鄴城?銅雀臺?”
那個後世據稱是為了“鎖二喬”的銅雀臺?曹魏最大的面子工程?
司馬懿看著她的反應有些奇怪,“鄴城共三臺,銅雀、金虎、冰井,哪裡奇怪了?”
“不、不奇怪。”是作為穿越者的她反應過度了。
合著赤壁之戰的時候,銅雀臺都還沒個影子呢,開始建造就是之後兩年的事了。該說吳承恩是先知,還是諸葛亮是先知,用曹操造銅雀臺是要鎖二喬的事來激周公瑾都會信?
沒過多久,曹操果然出遊銅雀臺,把天子都給撇在許都。
朝堂上漢獻帝的臉都拉長了,中宮便立給了卞氏難堪。
漳水河畔,銅雀春深。
鄴城宮共有三臺銅雀、金虎、冰井組成,最後這一建築群以中間最高的銅雀臺冠名,實則指的是這三臺及其周邊建築。
銅雀臺之行是魏晉史上的文化盛會,是建安年代濃墨重彩的一筆。
登臺之日,遠處是傍山臨水的高臺層閣,草木青蔥,溪澗湍急。
這些建安年間的風雲人物們,可當為後世所謂的真名士,衣抉飄飄,凱風發而時鳥歡。
這便是曹子桓所寫“風飄飄而吹衣,鳥飛鳴而過前。”,悅情山水。
曹丕的文字以遊目騁懷為興,字裡行間莫過於“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之感,然而在這樣盛大的場面上卻不由讓曹操有些失望。
轉而問曹植,“子建可得佳句?”
“善。”
曹植不愧是建安才子,洋洋灑灑地當場吟誦自己的賦:“從明後而嬉遊兮……齊日月之輝光。永貴尊而無極兮,等年壽於東王。”(起個頭,可自行百度,省略)
“好,好。”在盛大面子工程的剪彩儀式上,曹操自然是需要些歌功頌德的話來調動氣氛,“子建真類孤。”
瞬間讓曹丕給哽上了。
其後,一連幾天曹操都帶著曹植出行,捎帶著四爺黨頭號軍師楊主簿、原配孃家的兩位丁郎一同作陪,聲勢浩大,一時讓所有人都起了心思。
難得,好不容易立嗣的問題才在上一年由曹丕被任為五官將而確立了,然而曹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