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卿塵臉色一變,看著昏迷中楚楚可憐的夜景瀾,不禁又擔心又後怕!
“你的金絲甲怎麼給了她?”無痕看著裹在夜景瀾身上的金絲甲,軒轅卿塵從不離身護命的東西,卻披在了她的身上。
“沒有她,也許我怕是回不來了,算是我回報她的。”
“回報?”無痕一笑,“用命回報,也要別人領情才好!”他隨後臉上表情一變,拂袖就要出去。
“不是這樣就要怪我了吧。”軒轅卿塵知道他氣什麼,“剛才,她和赫連權打賭弩箭傷不了她,卻乘機制服了他。我才能有機會帶著她離開,只不過離開的時候,她毒發,我沒有留意西楚的人才會中了一箭。”
驀的,無痕調轉身子,臉上卻絲毫沒有了笑意。“我的北安王,戰事迫在眉睫,你倒有閒情逸致!”
“你知道我想什麼的。”金銀色的眸子中陡然的暗沉下來,營帳間安靜的聽見血滴落在地,碎開的聲響。
無痕看著他傷口處汩汩的鮮血,長嘆一聲,“罷了,你自己不愛惜自己,我操心做什麼。隨你去了。”
“那也要幫我包紮傷口吧,難不成你想看見我就這麼坐在這裡。”他的神情有些疲憊,目光落下,久久的注視著沉睡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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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夜景瀾的身子感覺就像被拆下重新裝過一般,摸著額頭,她努力的回憶著昏睡前發生的事情。還好,這裡一切她都熟悉,應該是回到大玥的軍帳中。
“王妃,你醒了。”小言意外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隨行的時候沒有帶她的。
“你怎麼來了?”
“王爺派人去王府裡接奴婢的,以後奴婢就可以繼續的伺候王妃了!”
原來是這樣,是軒轅卿塵安排的。她點點頭,“好,你留下吧,先幫我準備衣服,我要起來。”睡的太久,骨頭好似都硬了。
“不行啊,王爺說了,讓您多休息,要是奴婢看不住您,王爺會責罰奴婢的!”小言連連擺手,阻止夜景瀾起來。
“王爺不會責怪你的,有什麼我去說!”她一向討厭被人束縛了手腳,連細微的小事都要管著她。
“王妃,您還是不要違抗王爺的吩咐吧,不然等王爺傷好了,你們難免又要……”
受傷,他受傷了嗎?她只是咬了他一口,不至於吧!
“王爺怎麼了?”她不由問道。
“奴婢不知道,但是好像傷的滿重的,連無痕大都在為這煩心呢”
夜景瀾眼中一動,難怪那天她聞見的血腥味好重,不單單是自己咬傷了他所弄的。隨手披起手邊的斗篷,胡亂的套好鞋子就走了出去。
“王妃……王妃……您先讓奴婢幫您……”小言說什麼,她沒有聽清楚,只是顧著朝軒轅卿塵的軍帳走去。
到了那裡,她停下急促的腳步站在外面,聽著裡面的人說話。有無痕,也有他。
“西楚的箭做的很稀奇,我暫時還不知道該如何幫你將箭頭拔出。”無痕檢視著他的傷口,箭頭上生有倒鉤,勾在肉中,不似尋常的箭頭。
“你只管拔出,我可不想讓它長在裡面。”軒轅卿塵捂住傷口,臉色蒼白,話間都會牽動傷口一陣發疼。
赫連權,你做的最錯的事情,不是射了孤王一箭,而是你敢用這樣箭和孤王的女人打賭!他嘴角噙起的笑容,森冷陰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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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這是想拔就能隨意的拔出的嘛!”無痕沒有好氣的說著,臉上的神情卻是擔憂。好在箭頭沒有毒,卻佈滿了倒鉤,更是不能強行的拔出。
軒轅卿塵拿起床邊的酒壺,倒是喝了起來。“你只管動手試試,我喝了酒也感覺不到疼了。”
“你是嫌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