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喝!”無痕說著就要奪過酒壺。
“我來試試吧。”夜景瀾掀起軍帳走了進來。她的出現,讓軒轅卿塵頗為意外。
“醒來了。”他淡淡的問道,眼眸卻偏開一邊,繼續的喝著。見她無事,明明心中如石塊落地,卻隱忍著。
“王妃知道怎麼拔出?”無痕接著夜景瀾的話,他怎麼忘記了,夜景瀾有膽量和赫連權打賭,事先就可能會了解弩箭。
“我只是說試試,碰碰運氣,你放心嗎?”她對無痕說道,眼睛卻瞄了軒轅卿塵。
“王妃請吧。”無痕側身讓開。
“我不需要你做來什麼。”倒是軒轅卿塵開始鬧起了彆扭。他還沒有到一定要女人幫忙,才能如何的地步。
“你別多想,我只是不想欠你的人情,昨天你畢竟救了我,雖然我沒有這麼要求過你。”她冷然的說著,不理睬軒轅卿塵滿臉的怒氣,只是冷冷的說道:“無痕,你能讓他老實些不要動嗎?”
“你敢!”軒轅卿塵瞪了無痕一眼。
“王妃比無痕有辦法,還是王妃來吧,無痕告退了。”懶得留在這裡參合他們的事情,無痕不擔心夜景瀾會對他如何,只是轉身出了軍帳。
軒轅卿塵只是一口口的喝著悶酒。
“別喝了,等一下疼的時候,你就沒有喝的了。”她上前伸手讓他將酒瓶交出。
“我愛如何就如何,也沒有求著你來救。”他聲音冷冷,搖晃著手中的酒瓶。
夜景瀾眼眸一動,伸手快速的觸碰著他肩胛上的弩箭。聽他悶哼一聲,臉上的表情又痛又怒,卻又不好發作。
“疼成這樣,你也不要我幫忙?”她拿起一旁的匕首隔開傷口處的衣衫,看看傷口,乾脆將他整個的衣衫撕扯開。“拿什麼東西咬住,待會疼起來可別叫出聲,嚇著了我,小心下手不準。”
哼!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哼著。
西楚的弩箭在箭頭的小倒鉤做的細密,每一個都死死的勾在傷口內的嫩肉上,咬合的緊。也多虧她以前知曉一些,知道看似是一整支箭頭其實是由幾截鍛造而成,既然是鍛造就有結合口,她用銀針小心的探入。
軒轅卿塵的傷口頗深,幾乎是要貫穿了整個肩頭,每一下小小的觸碰都讓他全身顫抖不止,卻死都不肯發出一聲。
“等一下會很疼,你忍一下。”見沒有什麼可讓他咬住,夜景瀾拔下頭上的簪子遞給他,木質的,好在夠結實。
“我不要!”他一手的推開。
“疼死你好了!”不再理睬他為何發脾氣,夜景瀾將手中彎刀似的匕首貼著弩箭,伸入他的傷口裡,估摸著銀針測出的距離,觸碰到結合口,她輕輕的一撬。原先繃緊的五官展開,她找對了地方,倒鉤自然收縮,輕輕一拔,弩箭從傷口處抽了出來。大量的血湧出,夜景瀾小心的擦拭著,避免觸碰到他的傷口。
軒轅卿塵牙根都要咬斷,只聽見細微的聲響,溫熱的血滑滿了他的全身。而她纖細的手指不經意的觸碰著他的後背,似是撩撥。
“沒事了。”她清洗好軒轅卿塵的傷口,再為他包紮好。見他依靠在一旁,默默不語。“還有哪裡不舒服?”本不想理睬過多,卻還是湊到他的眼前問道。
他眼眸中劃過一絲傷意,“這裡。”驀的,攀住她的手腕,將她冷涼的手貼放在心口。赤裸滾燙的肌膚熨燙著夜景瀾的手。“這裡傷了,你能治嗎?”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疼痛後隱忍的沙啞。
“我不會治,你放開。”說著就要抽回手。
她低估了軒轅卿塵,即使是受傷,他的力氣沒有消退一絲,如迅猛的豹子一般上前撲住了她,將她壓在身下。
四目相對,夜景瀾看著他兩排修長濃密的睫毛輕輕翕動,卻無法掩蓋住他勾魂奪魄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