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快兩年了,準備保險套要幹麼?吹氣球嗎?
沒料到他會說得這麼直接,她整個呆愣,困窘得答不上話來。
“我、我以為你至少……”有固定性伴侶什麼的,不然一夜情也很流行啊,和她交往時,熟練高超的做愛技巧,足見過去經驗豐富,她從沒想過他會是什麼貞潔烈男。
人真的很奇怪,以往懵懂無知時,就不會特別渴望,可一旦開啟了慾望之門,就算不想,感官也由不得自己作主。是他教她認識了男女間的情慾,雖然分開快兩年,偶爾在夜深人靜時,不期然想起他,仍會覺得身體發熱,她身體每一個細胞,都還記得他進入時的顫慄狂喜。
她都尚且如此,何況是身經百戰的他?
“你……難道都沒有需求嗎?”
梁問忻懶懶瞥她一眼。“你如果有需要,可以撲上來。”
“不要開這麼無聊的玩笑!”一股怒氣湧上心房,她不悅地斥道。
平時怎麼調侃她都算了,這種事可以拿來說笑的嗎?
他老是這樣,分不清輕重,明明不愛,說話、動作、態度卻曖昧得讓人充滿遐想,有好幾次她幾乎要以為他是深愛她的,結果搞到最後,根本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很過分?這樣耍人很好玩嗎?
她生氣了。
梁問忻再沒神經也知道自己惹毛了她,自從怒氣衝衝離開他房間後,她整晚鬧彆扭,一句話也不跟他說。
隔天,她準備出門考最後兩科的期末考,被他叫住,塞來一樣物品進她掌心。
“收好!別傻傻的沒準備就去做。”
她愣愣地,瞧著掌心的保險套,再抬眸看他。“你不是沒有?”
“沒有不會買嗎?”他伸手揉揉她的發,聲音是難得的溫柔。“他有能力愛你、不會讓你哭,這不就是你要的嗎?自己開心最重要,有什麼事,回家來告訴我一聲。”
關梓容凝視他,在他眼中讀不出一丁點情緒,她默默點頭。
她出門後,他坐在客廳裡,什麼事也不做,清空的腦子也什麼都沒想,臉上表情全無。
他曾經,難以定義她的存在,但卻真切地肯定一件事——這女孩對他而言是不同的,一直都肯定。
有好長一段時間,生命麻木得什麼也感受不到,直到她的出現,才漸漸感覺到心的跳動,感覺到他仍有呼吸。
她的體溫、她的笑靨、她的關懷,一切的一切,都讓他眷戀得不捨得放手。
於是他不計代價想將她留在他的生命中,即使她要的是愛情,那個他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去碰觸的東西。
明明不敢愛、不能愛、也——無法再愛,他還是答應了她。
然後,眼睜睜看著一個原本那麼開朗愛笑的女孩,漸漸不再笑了,無憂的眼底染上愁緒,他再也看不見,他最喜愛的清甜笑靨。
除了結束,他沒有其他選擇,儘管那代表她會與他漸行漸遠,總有一天會徹底走出他的生命,再也不會有人,用柔柔嫩嫩的嗓音對他噓寒問暖,擁抱深陷在往昔夢魘中的他,在他生病時那樣包容、徹夜守候……
從此,又是一片荒涼冷寂。
第七章
很晚了吧?
放空的腦海,讓思緒一點一滴滲入,這才移動僵麻的四肢,目光移向電腦螢幕右下角的時間顯示。
十點半了。
乾澀的眼再次移回MSN名單,空蕩蕩的聯絡人清單中,只有兩筆紀錄,一個封鎖,一個離線。
本來就是為她而掛網,今晚她不可能還有空上線。
大多時候,他會覺得她行為無厘頭,常常讓他無言到一個絕境,但是更多時候,她不經意的一句話、一個小舉動,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