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暖到心坎底。
就像明明沒重點,硬要拖著他扯一個晚上來練打字速度,連她學校的校狗生了幾胎都可以扯兩個小時。好吧,真要聊天也可以過來他房裡聊啊,忍無可忍罵她到底無聊夠了沒時,她又會彆彆扭扭地說:“唉唷,有些話不好意思當著你的面說咩!”
“是你學校的狗懷孕又不是你懷孕,你在不好意思個鬼?”
後來才知道,她拖著他扯了三、四個小時,只是要說一句:“梁,我愛你……”
她從來,不曾當著他的面說那句話。
每晚抱著枕頭來陪他睡時,總是等到他入睡了,才悄悄在他耳邊,溫柔傾訴那句話。
她不知道,其實他都聽進去了,每一聲都重重敲在他的心房。
這女孩看似爽朗大方,其實骨子裡對感情事卻是含蓄婉約,從不曾大膽示愛,可是一旦愛上了,卻會用她的全部,為對方奉獻犧牲,她就是那樣的人。
看著她挖心掏肺,那麼真誠地付出,每一分感情都壓他的胸口,沉甸甸的,他真的好害怕,怕會辜負那麼純情的她。她愈是在意他,那樣沉重的感情愈是壓得胸口透不過氣來,存在兩人之間一觸即發的敏感張力,在她的眼淚下,崩潰。
共行的路走到絕境,她沒有一絲怨恨,每晚的MSN,從“我愛你”,換成了“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那是她最真誠的關懷,因為她真的希望,他能夠安安穩穩的有一夜好眠,所以放棄了她的愛情。
不能再愛,她選擇祝福。
這樣純善真誠的女孩,他這輩子也只能遇到這麼一個了。
下了線,關掉電腦走出房間,經過她房門,裡頭透出的光亮令他感到些許意外。他以為她今晚不會回來。
房門並未關牢,他嘗試地輕推,由半掩門扉看見蜷坐在床上發愣的關梓容。
她不知在想些什麼,神情有些許呆滯。
移步來到床邊,他輕輕喚了聲:“容?”
她眨了眨眼,半茫然的神情顯示還未完全回過神。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約會還好嗎?”
“約會……喔,還好。”前半段還好。
“你不會做完就回來了吧?”不過夜,不溫存地擁抱入眠,做完拍拍屁股各自走人,這樣感覺不大好。
“做什——啊,我們沒做。”保險套都拆了,就是沒做。
他挑眉。“為什麼?”
說到這個……她表情浮現一絲困窘,小小聲低嚅了一句。
“什麼?”他沒聽清楚。
“……”再重複一次。
“到底是什麼?給我音量正常一點,不要用叫床聲呻吟。”
關梓容豁出去了。“我說,我好像性冷感啦!”說完,她羞愧地以雙手掩住瞼。討厭,這麼丟臉的事還要她講那麼大聲……
粱問忻盯視她足足有三分鐘,然後拉下她的手,不說一句話便迎面吻住她的唇。
“啊!”她的驚呼聲被吞沒,他先是輕吻,並不躁進,緩慢地吮齧下唇,在她逐漸急促的呼吸聲中,密密貼吮嫩紅的唇,細細品嚐她唇腔內每一處柔軟、敏感的地帶。
他鬆開她的手腕,改環住她腰際,右掌滑過她柔軟的身體曲線,停在胸前的豐盈,隔著衣物撫弄撩逗。
得了自由的手,完全忘了要抗拒這不臺宜的碰觸,混亂的腦子無法思考更多,只能憑著本能貼近他、擁抱他,隨著他急喘顫悸,感受他所給予的歡愉。
凌亂的枕被間,兩具身體火熱糾纏,修長的五指遊走在年輕光滑的肌膚之間,往下探掬溫軟潤潮,他停住,仰眸問:“要我再繼續嗎?”
她瞬間清醒過來,拾回理智,慌慌張張地推開他,抓起被子掩住幾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