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旁人笑話?”
“我說話,什麼時候有你接的份兒上?”月氏這會兒翻了臉,也顧不得之前蘇秉誠的叮囑了,反正她跟華氏之間已經撕破了臉,再也沒有以前那樣好的可能,今日華氏竟然敢拿了簪子要殺她,這簡直是大逆不道,若說一開始要讓蘇青河休她還只是有些賭氣的話,這會兒月氏心頭是真存了殺意,恨不能置華氏於死地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鬧場中的決定
蘇麗言被她這樣一斥,像是有些無法忍耐般,拿了帕子便捂著了臉,肩膀微微抽動,給人一種瓤弱之極的美感,在外人看來只道她傷心得狠了,就連蘇青河等人臉上也露出不忍之色,看也沒看月氏一眼。而帕子底下蘇麗言的臉龐卻是乾乾淨淨,甚至沒人看到處她眼中的冷意再也沒有剋制,全宣洩了出來,一邊哀聲道:“祖母當年也曾跟在元太夫人身邊,規矩一向比孫女兒學得要好。”蘇麗言輕言細語的,月氏不知道這賤丫頭為什麼開始誇讚起自己來,雖然說她如今身為老太君,可是當年被人揭出是給元府做丫頭的,總是面上無光,若是元府如今權勢滔天便也罷,可元府如今落到那樣的境地,還需要靠蘇麗言來養著,她心中便有些瞧不上,也不再覺得自己以前出身元府是值得誇獎的事情了,因此這會兒蘇麗言說這話,她只當蘇麗言是怕了,心下不由又是得意又是歡喜,冷笑了一聲,心下雖說有些疑惑,但又找不到蘇麗言這樣說要陷害自己的理由,因此心安理得的便受了,還沒開口說話,卻聽蘇麗言繼續道:“當年元老相公那樣的人物,能得祖父記掛至今,想來極為不凡。”蘇麗言說完,嘴角邊冷意更甚,卻是深呼了一口氣,又接著細聲細氣道:“孫女兒自嫁入元府起,便一直戰戰兢兢,以前亦曾聽人說過,祖母當年亦是侍候過元老相公的,想來也沾了元老相公幾分氣度,今日怎麼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祖母今日這樣說,是不是遭人矇蔽了?”蘇麗言這會兒臉上還捂了帕子,沒有辦法看到眼前眾人的表情,心下暗自可惜。而這會兒的蘇秉誠臉色頓時鐵青,月氏身體抖得如同秋風中落葉一般,她這會兒才察覺出蘇麗言話中暗指的意思來,頓時如五雷轟頂,瞠目結舌,慌張之下,竟然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元老相公當年那樣的風流人物,祖母既是出身元府,想來也是知道大家規矩的”蘇麗言說完,放下了帕子。她這會兒眼圈兒通紅,帕子拿開時她手上微微用力擦了擦眼睛,這會兒眼睛還腫著。任誰看都只當她是傷心難受了,而蘇麗言話中所含之意思,卻是帶著誅心之勢,直擊昨月氏登時氣得心口劇痛,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昏死了過去!贊人風流,可是有兩個意思,一個是指人家人品才能風流高雅,那是讚美的話,是指一個人氣度令人敬仰佩服。而另一意則是指待女人方面,蘇麗言這會兒提起元老相公風流。又未明言指令說的是什麼,若是有人指責,她只說自己稱讚祖上長輩便可。而她偏偏在此時三番四次提起月氏的名字,又說元老相公風流,還指月氏曾在元老相公身邊侍候過,這豈不是在暗指月氏當初並非完壁,而是曾做過元老相公通房一類?
月氏潑了人一盆汙水。萬萬沒料到最後蘇麗言竟會反潑一盆汙水在自己身上。月氏自個兒說的話是張嘴便來,絲毫沒有根據的。可蘇麗言說這話模模糊糊的,又沒有明言指令什麼,不像月氏直接說得如鐵板上定釘一般,可偏偏就是因為她這樣態度曖昧,說話模糊不清,才越發令人有遐想的空間!月氏這會兒張嘴說不出話來,只恨恨盯著狀似柔弱的蘇麗言看,一旁蘇秉誠臉面色鐵青的厲害,盯著她的目光帶著從未有的冰冷,就是蘇秉誠對她大打出手時,眼裡總還帶著無奈,從不像現在這般看她的目光帶了厭惡與懷疑,月氏心下頓時一慌,知道自己今日是要遭了,連忙就尖聲打斷蘇麗言的話,厲聲道:“住嘴! 你這小賤人,竟然敢編排祖母,我今日非得打死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