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一槍聲,門口四個大漢只得依次讓路。
從外面走上前來兩個男人,走在前面的男人穿著灰色的西裝,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五官俊朗硬挺,整個人看上去儼然就是一幅商業精英的打扮,實在與這樣的場面不符。
“蘇少,大晚上好大的興致!”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平靜無波,就像是故人見面寒暄客套一般,只是那鼻樑上無框眼鏡之上折射出來的光,冷的嚇人。
蘇子彥在看到這個男人出來的時候,腦子裡面已然是一片空白。
這是……
誰不知道顧三少身邊有個近乎全能的特助,似乎以前是混黑的出身,原城集團下面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這個男人出面的。
蘇子彥一時間說話都有些結巴,“向……向先生,大晚上這陣勢有何貴幹?”
他們這個圈子裡面亂的事情多了去了,一向都是各自玩各自的,只要不鬧出人命一切都好說。
向謹言不動聲色地朝不遠處被綁在椅子上的許初見看了一眼,他倒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阿晟,去把許小姐鬆開。”向謹言朝身邊的男子聲音不輕不重地吩咐著。
蘇子彥這個時候已經徹底確定了這個女人說的話是真的,若非重要的人,怎麼會輪得到向謹言親自出馬!
一時間額頭上冷汗都冒了下來,不是說這個女人只是沈紹廷的前任嗎?他正因為之前的事情憋屈著呢,那天在盛世喝得醉醺醺的,哪裡還記得那天晚上打他的女人是誰。
這次既然又給給了他口信,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好好的給她一點教訓,有仇不報非君子!蘇子彥真的以為這只是個普通學生,哪知道她會和顧三少認識!
其中一個大漢猶豫著,看著這突然殺出來的人,這幅陣仗任誰見了都會有些底氣不足。
“蘇少……”
“讓開!”蘇子彥大聲喝道,即使是在這麼冷的溫度下,他額頭上的冷汗卻是不停地再往外冒。
周圍像是陷入了一陣死寂,靜的像是一根針掉下來都能清楚地聽到。
許初見不認識向謹言,卻是仍是眼前這個叫阿晟的男子,仍舊是那一身黑衣,還是那樣的不苟言笑。
她看清楚來人,是顧靳原到哪都帶著的司機。
手腕被鬆開的一刻,依然是一片血肉模糊,那鑽心的疼痛讓她幾乎抬不起手。
“謝謝。”她輕聲地對眼前的人道謝,聲音嘶啞,彷彿帶著劫後餘生的顫抖。
當她聽到顧靳原說那句與他無關的話時,她心裡真的已經是徹底絕望了,沒想到他到底還是出手了。
阿晟解開她手上的禁錮之後,看著她好一會兒都站不起來,卻只是站在一旁不動,也沒有要上前扶她的意思。
倒也不是故意端著架子,只是……
這是顧少的人,誰敢亂動。
許初見邁開僵直的雙腿,費了好大的勁才站起身來。
向謹言快步走到她面前,“許小姐,我叫向謹言,是顧先生的特助。”
他只是隱約的知道最近顧少有些不一樣,經常一下飛機之後不是先回公司,而是先回家。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家裡藏了什麼人一樣。
只是向謹言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震怒的顧靳原,那雙鷹隼般的眸子像是要將人生吞了般。
許初見只是朝著面前的人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都已然僵硬,實在不知道還能怎麼回應眼前的這個男人。
向謹言虛扶著她,什麼都沒有說,便直接往外走去。
在一干人等怔愣的目光中,向謹言回頭看著有些呆滯的男人,唇畔扯出了一抹譏笑。鼻樑上那副平光眼鏡折射出來的冷芒,冷得讓人心驚。
“蘇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