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亂蹬著雙腳,手也開始不斷的推拒著他,嘶啞著嗓音:“你……放開我!”
“做夢吧。”男人的聲音像是咬牙切齒一般,一字一頓。
許初見通紅著眸子想起在車上他那種噬人的眼神,還有那在她脖子上的力道,恨不得將她撕碎一樣。
她的兩手猛然用力抗拒著他的靠近,眼中全是驚懼之色,嘶啞著嗓子哭喊道:“是你自己趕我下去的……”
她不說話還好,一提起這個事情他就忍不住火大。
顧靳原所有想說的話到了嘴邊都成了惡劣的嘲諷:“我趕你下去,可從沒說過放你走,你要是有本事,大可以再把那些話說一遍!”
他的唇畔微勾起弧度,看著她驚懼的眸子,唇畔的笑容凜冽而殘忍:“即使是全天下男人死絕了,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是不是?”
“我……”她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男人的粗糲的指腹在她顫抖的唇上劃過,不斷地擦拭著像是在清理什麼痕跡一樣,忽而輕笑了一下:“沈紹廷是不是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子,改天我把那光碟多複製幾份給他送去如何?”
他的聲音帶著三分薄涼,七分蠱惑,卻是讓她覺得冷到了心裡。
眼前的人彷彿就是一個惡魔一般,將她困得密不透風,“卑鄙!”許初見氣得抬起發抖的手向他側臉扇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顧靳原捏住她的手,卻在同一時刻感受到臉上有一絲輕微的疼,又是她的指甲。
“又撓花我的臉?”
許初見聽著他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眼眶紅紅的盈滿了絕望的淚水,她知道他不會放過她了。立即從他手裡掙扎著收回了手,五指緊緊地抓這衣服,被這雨水泡的冰涼的身子此刻更是一陣陣的發冷。
在盛世的時候,楊續曾說:“哥,你要不要出去看看,萬一人跟紹廷跑了怎麼辦?”
他是怎麼說的?他說,她敢!
現在他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麼不敢的!
浴室裡面,男人像是要將她身上的衣物扒乾淨一般,用了十足的蠻力。
許初見紅著眼睛看著他的動作,心中那種止不住的洶湧奔騰的刺痛感像是席捲了全身一般,使得她眼前的世界滿目瘡痍。
她的聲音低啞的不行,帶著濃濃的哭腔:“顧靳原……你這個惡魔……”
“我是惡魔?是不是在你眼裡只有沈紹廷才是好人?”男人手裡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停下,繼續將她溼透的衣服從她身上抽離。
許初見閉上眼睛,為什麼什麼事情都要提到那個名字!
眼底一片紅血絲,她突然張嘴用力的咬在男人的虎口處,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停下所有折磨她的動作。
男人的動作也是一僵,像是有些不敢置信。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這本來就是個揮著爪子的貓!
“鬆開!”顧靳原輕叱,他知道她伶牙俐齒,沒想到咬起人來也這麼生疼,就像從她嘴裡說出的那些話一樣,給人迎頭一擊措手不及。
許初見被他的聲音一嚇,才驀然的發現嘴裡都是血腥味。她有些不敢看男人的眼神,生怕看到的又都是能將她吞沒的冷厲。
下巴被他鉗住,很輕易的就讓她鬆開了牙齒,她被迫對上了男人深邃的鳳眸。
她不敢去看他,哆嗦著哭喊:“顧先生……我沒想過要和他重新開始……”
顧靳原只是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他不否認在他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心裡是氣急的,甚至是嫉妒的。
只是後來那個求救電話,他驚訝地發現竟然只是打給宋楠的,照說這麼一個好機會她不早就可以和沈紹廷雙宿雙飛?
看著她服軟的樣子,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