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這才收回了手。
他俯下身,粗糲的指腹在她脖子上劃過,白皙的脖子上淤青盡顯,是他留下的痕跡。
像是禮尚往來一般,她也在他手上臉上留下了痕跡,只是相比於他下手的力道顯得有些不痛不癢。
顧靳原盯著她慘白的臉色,薄唇輕啟:“你越是反抗,越是能勾起我的興致,要是在這麼逆著我的性子來,我可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玩膩。”
聲音繾綣而溫柔,卻說著這樣殘忍到極致的話語。
“把自己洗乾淨,不要留下別人的味道。”
說完,顧靳原起身,冷睨了她一眼,抿著唇隨後向外走去。
頓時,許初見彷彿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一樣,不知道何時碰到了花灑的開關,水溫冰冷,卻是怎麼也不及心中那半分冷意。
她有些無力的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每年的這個是時候她定然是在家裡開開心心的,有愛著她的家人,一室的溫馨。
此刻卻只能膽戰心驚地度日如年,這樣黑暗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初見覺得很冷,卻是連伸手關掉花灑的力氣都沒有。
任由著那冰冷的水淋在她只著襯衣的身上,全身像是僵硬了一般,動彈不得。
顧靳原在隔壁的浴室悶聲洗了把澡,走到主臥內的時候發現她依舊沒有動靜,便走上前去。
浴室裡面不見一絲霧氣,冷水!
顧靳原看著花灑下面把自己蜷縮起來的人,太陽穴處猛地跳動,他想這一天也算是過得豐富多彩,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在一天只能連著發怒幾次。
他快步上前關上了花灑,指間按在她的肩膀上,同一時刻感受到她的顫抖。
心頭一陣火氣,取過一旁的浴巾將她裹緊,冷著聲嘲諷:“這個季節用冷水洗澡,這麼作踐自己,還以為誰會心疼呢?”
許初見動了動僵硬的身子,所有的感官像是在這一刻都失靈了一般。
可偏偏聽覺沒有出問題,聽到了他極盡嘲諷的話。
“是啊,沒有人會心疼……”她的聲音哽咽著,嗓子那處傳來得撕扯感像是如鯁在喉。
許初見抬眸看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有的只是深深的落寞。
這幅落寞的樣子落在他眼裡更是一種諷刺,鳳眸眯起更冷了幾分,“是你自己要和我糾纏的,別無選擇。”
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糾纏便會無止無休,沒有盡頭。
☆、112。110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滾燙……
男人用著相當不溫柔的動作在她身上擦拭著,在她的抗拒之下強行為她換了衣服,身體的接觸使得男人的眸色漸漸加深。
許初見以為他又要折磨她,一直僵硬著身子,死活不肯配合,只是睜著眼睛倔強地看著他。
卻沒想到顧靳原只是將她拖到了床上,用著近乎粗魯的動作擦著她的發,似是綢緞一樣墨黑,此糾集在他的指間悅。
就像她和他的關係一樣,剪不斷,理還亂攙。
“別跟我倔,像以前那樣聽話就好了。”
許初見看著他的動作以及深邃的鳳眼,將視線移開,不多久又低低地說著:“顧先生,我想回家了。”
她此刻就想離開這個城市,離開這個男人,一點也不想留在這個地方。不管是沈紹廷還是這個男人,還是任何一個人。
“想回家?我看你就是不想在我身邊對嗎?”他在下飛機之前確實是存著這樣的心思,可現在他所有未展現的東西都被她那些話擊的米分碎。
她原本還受著他的擺佈,此刻聽到這句話突然爽快地接話道:“是。”
“你非要跟我作對?”聽到那毫不猶豫地回答,顧